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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第1071节


人比赛全部7枚金牌中的6枚。

    导致现在一些人又开始关注起体操运动。

    当然他们做的是体操运动的基本功,比如拉双杠、俯卧撑、前空翻后空翻之类。

    王忆放下小推车上来晒太阳、看热闹,慢慢悠悠的打发时间,同时掏出相机偶尔拍一张。

    少年们最酷爱乒乓球运动了。

    他们穿着薄棉衣或者厚外套,衣服没有系扣子露出里面的毛衣和插在裤腰带上的球拍,然后匆匆忙忙的来抢占乒乓球台。

    有人喊道:“三胖子,你们是不是又逃学了?”

    一个胖墩墩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说:“谁逃学了?我是休病假,我感冒了,生痄腮!”

    “那你胖乎乎的脸上不是长了肉,是他娘的生了痄腮?”

    “对呀,别废话别浪费我力气——哎哎哎,跑过了,老穷,咱们去这个台子,这个台子好!”

    空地上的台子哪有什么好的?

    有的是水泥台、有的是木板拼凑的台子,在这地方打球很考验技术:

    水泥台又硬又滑弹性好;木板台在湿气侵袭下导致台面弹性不足,所以玩家们要是在这两个台子之间切换着玩,那必须得有高超技术。

    相对于球台,网具倒是简单多了,都是用砖头夹住切割好的渔网所成。

    工具很简单,群众和少年们玩的很开心。

    穷乐和、穷乐和,越是条件差的时候其实人玩的越开心。

    还是那句话,幸福感往往是眼界决定的。

    而且大家伙在一起不是单纯的打比赛、搞运动,是凑在一起聊天:

    “……电视上讲了梁戈亮,这家伙真厉害,右手横拍,正手反胶、反手长胶,打起球来以削为主,攻削结合,长抽短吊,打的外国人心惊肉跳。”

    “快别吹他了,73年的世乒赛咱男团对阵瑞典队,9场5胜制,梁戈亮一人丢掉三分,竟然输给了个候补队员,所以要说厉害还得是郗恩庭!”

    “对,郗恩庭最厉害,他打球靠脑子,从球技里悟出了哲学辩证法,所以他不光自己厉害,教的也厉害,咱们的国宝!”

    “这个是真的,郗恩庭从76年起任国家乒乓球队教头,去年——不对,是81年他还获得了国家级教练的称号,墨东弟、法兰鸡都找他去当过乒乓球教练……”

    现在老百姓见识少、平均文化水平低,很多名人的经历在老百姓之间被传的神乎其神。

    王忆听到这种话不但不会笑话他们,反而觉得这很有魅力。

    时代的魅力。

    很有趣。

    有人看见王忆笑眯眯的光看不说话也不动手,而他又气质不俗、身板矫健,便怀疑他是市里乃至省里的专业运动员,便冲他招手:

    “同志,下来玩一局。”

    王忆笑着挥挥手,起身去找小推车进市场。

    然后小推车没了……

    不知道啥时候让人偷走了……

    他去看其他停靠的小推车自行车之类,人家都用铁链子上了锁,有的锁在树上、有的锁在石基上、有的锁在栅栏上。

    这把他给气的!

    真不该看热闹,看热闹把车给看丢了。

    还好身上的钱没丢,他雇了一辆马车,塞了一马车的东西返程。

    回程中他坐在马车后头倚着一袋子的大茄子琢磨。

    生产队要重建了,建设图纸已经出来了,其中有运动场所,或许运动场所可以当头一批开建的场地,让社员们先有个打发精力的地方。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老百姓很喜欢竞技类运动。

    等他回到船上,大迷糊这边也忙活完了,正累的瘫坐在船尾喘粗气。

    王忆没舍得让他来搬货,准备掏钱找个力工,结果大迷糊喝了口水抿抿嘴站起来,又闷着头干了起来。

    这样他忙活完了王忆就给他油条吃补充体力。

    大迷糊一口一根油条,那实力绝对得让老gay两眼闪闪放光芒。

    王忆开船,天涯二号徐徐离开码头,碾破波浪驶向天涯岛。

    这次船上带的乱七八糟东西多,其中还有一些机器,专门用来维修小机件和生产机动船所需五金件的机器。

    林金虎已经回来了,那王忆就可以把红树岛给利用起来了。

    回程中途经红树岛,岛上有两个民兵值守,王忆便停船上岛去看了看。

    岛上样子也有所变换,空地上盖起了彩钢瓦房,民兵们就在彩钢瓦房里抽烟下象棋。

    看见王忆到来,两人急忙起身跟他打招呼:“王老师过来了?”

    “是不是有啥事?”

    王忆扔给他们一条烟,最廉价的经济烟,不过对于生产队的劳力们来说这已经顶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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