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徒琰伸手去抓陆贞贞的小手,“淘气,现在都不让为夫亲吻我自己的娘子了?” 陆贞贞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别耍贫嘴,我还没原谅你呢,刚刚你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司徒琰唇角被捏,可眼里的喜爱掩都掩饰不住,他将怀里青天监测算出的日期给陆贞贞看。 “一直觉得青天监那些官都没啥用处,装神弄鬼,弄虚作假,今个看了咱俩的八字,说是天作之合,上上吉的好姻缘。还说,近七日完婚,皆是好日子。” 陆贞贞看那纸上写了罗里吧嗦的吉语,一目十行往下看,最后面的的确确写着,七日内完婚,大吉。 她的脸腾的一下子火烧起来,“这,是不是太快了。” 司徒琰欢喜得跟个什么似的,将那纸再次揣进怀里,“我已经命青天监的老官给父皇送信了,不日就会有圣旨下达。贞贞,你即将是我的王妃了。” 陆贞贞羞得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粉,低垂着头,心中扑腾扑腾乱跳。 “这一次,不会再有乌龙的诏书了吧?” 司徒峻那事,是俩人心底最深处的伤。 司徒琰将陆贞贞紧紧搂进怀里,“不会了,放心。” 感受到怀中人的柔软与馨香,司徒琰从未有这么一刻的满足。贞贞,你知道吗,我愿拿自己的所有,换取你在我身边。所以,我倾尽所有能力,再不会有那种事情。 陆贞贞似是感受到了不对,她疑惑出声,“不对啊,你刚刚说,我是你的王妃?不是太子妃?” 司徒琰知道贞贞的意思,也不愿多讲殿上发生的事,“父皇正春秋鼎盛之年,如果登基,后宫空虚,总是要纳妃选秀,一二十年间,不知要诞下多少龙子,又怎会早早立下太子。” “可这天下本该是你的,皇上他如此做,你心甘吗?” 司徒琰握着陆贞贞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宽大的掌心揉搓,“当皇帝太累了,哪有闲云野鹤的王爷好,你也不用圈禁在那深宫大院,趁着我们还年轻 ,我带你看看滇池的海、西宁的孤雁、塞外的白雪,有了孩子后,还可以带着几个小毛头还小,我们带他们一同增长见闻,开拓眼界和心胸,将来长大后,也不会像司徒栾那样,只知吃喝玩乐,全然不懂百姓疾苦。” 不得不说,陆贞贞向往起这样的生活来,前世,她生活在寸许院落八年,没有一日不渴望着看看高墙外的天空。 灵魂都被禁锢的悲哀,让她跟本不知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种色彩。 “琰,我们真的可以做到吗?你真的带我走完北商的东南西北?” 司徒琰轻笑,“从前许诺你的,都没实现,从今日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让他成真,好不好?” 五日后,三月初二。 月桂园满院飘红,大红的喜带从香榭园一路延展到大门前,阳春三月,正是京都河开燕来的好时节,春燕停在柳梢头,偶尔呢喃为荣华县府增添一分喜气。 陆老太太坐在轮椅上,亲自替陆贞贞盖上了喜帕,浑浊的眼底闪着泪。她握住陆贞贞胶着在大红喜服上的小手,不无感叹地道。 “贞贞,祖母没想到的是,我们陆家的风光,全是拖你这个孩子的福气。你是有福气的,有福不用愁,最终嫁得好。但是祖母年纪大了,说句你听了不高兴的话。” 要是在从前,陆贞贞会拂了老太太的情面,今时今日,她的成就,她都生活,格局已经变得开阔,再不会因为一句话,轻易动怒。 凡事,她都会斟酌考虑,事有多面,她愿意听完别人的要求。 “祖母,孙女远嫁在即,您有教训尽管开口,孙女愿意聆听谨记。” 老太太很后悔,后悔曾经对贞贞不好。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但她还能做最后的弥补。 “贞贞,祖母晓得,你父亲对你们母女不好。但他是你父亲,血脉亲情割舍不断。你父亲名声不好,于你没有半点好处。” 陆贞贞抿唇不语,她没想到老太太会说这事。 陆老太太见刚刚还喜庆的气氛被自己三眼两语搞得都禁了声,有些局促地道。 “祖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再受名声所累。”她声音见小,抽开握住陆贞贞的手,人越发不安起来。 “祖母没有破坏你大喜事的意思。” 陆贞贞反手握住老太太的手,发现祖母的手异常冰冷,当初她养祖母在身边是有这私心,可处久下来,就像是她说的那样。 血脉亲情,总会有感情。 “祖母,贞贞很想让你开心,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