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但秦晚没有。 “前朝的事儿,按规矩孙媳不该插嘴。只是孙媳幼时听阿玛说过,黄河泛滥影响百姓民生,严重的话会让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孙媳不才,无法为皇阿玛解忧。” “你知道百姓生活不容易,这就不错。”太后本来就没指望这些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福晋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再说大清的规矩是后宫不得干政,有两句话表示表示就行了。 但秦晚的话,并没说完,她连忙接上:“但是孙媳妇虽不才,您的孙儿,我们家九爷,却能出一把力。” “你的意思是老九愿意去河道上管修建堤坝、迁移百姓的事儿?他让你来帮他讨差事?”太后眯起眼睛。 “不是,”秦晚摇头,把对牌从荷包里掏出来,双手捧到太后跟前:“您也知道九爷做生意有七八年了,时间虽不长,但九爷厉害的紧,账上已经攒了足足五十七万两白银。都存在京城的几家银号上。” “孙媳想,我们乾东二所如今统共不过我和九爷,外加四个妾室、两个奶娃娃,每个月其实用不了多少银子。再说还有内务府送过来的例银,又有我自己的嫁妆,足够花用。而九爷在外头经商所得,存在那儿只是死物,再过二十年我们也用不着那些银子。” “皇阿玛忧心天下,您忧心皇阿玛,短短几日,您都从一个富态的老太太变成总皱眉头的老太太了。孙媳希望您开心点。那些银子与其放着发霉,不如拿出来用到需要的地方。” “你把老九的身家拿出来,就为了哄哀家开心?”太后觉得她这说辞挺新鲜,接过那枚纯银对牌把玩。 秦晚心态挺轻松,笑道:“虽说起因是觉得百姓很苦,但孙媳长这么大根本没出过京,方才那几句漂亮话不过都是小时候听阿玛和哥哥们说的。而老祖宗发愁,孙媳是亲眼瞧见的,若献上些许银子就能让您开心,何乐而不为。” “你献银子这事,老九可知道?”太后问。 秦晚压低声音:“九爷不知道,不过老祖宗您别担心,我们家九爷有的是银子。先前我问他要对牌的时候,本是要出宫逛逛买买,当时九爷就跟孙媳说随便花。九爷虽爱经商,但并非是一心掉钱眼里的人。” 赶过来想看看秦晚到底如何向太后献媚的八福晋,正站在后殿外等着通传,虽没听全,但听到了“献银子”三个字。 她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手附上旁边红漆柱子,青葱般的指甲掐断三根。 不用猜,肯定是秦晚把银子献给太后了! 那是表哥打拼几年专门攒给八爷用的银子,这女人凭什么把要给八爷的银子献出去! 她问过表哥吗,问过她吗,问过八爷吗? 她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 正要去通传的大宫女听到指甲折断的声音连忙过来看她:“八福晋您怎么了?” 八福晋捂着肚子:“肚子痛,可能是早上吃的酥酪太凉,伤着胃了。别通传,我改日再来向老祖宗请安。” 屋里,太后听到门口有人说话,望了一眼:“谁在外头?” “回主子,是八福晋。” “让凤遥进来。”太后直接道。 秦晚忍不住在心底感叹,要不怎么八福晋处处觉得自己比别的皇子福晋高出一等呢。老祖宗喊别人,都是xx媳妇,唯对八福晋直呼闺名。没办法,谁让人家小时候一多半时间都长在宫里,沾了宜妃的光,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太后和康熙爷呢。 一个自幼在皇帝和太后跟前长大的皇子福晋,不怪人家自恃宠爱认为自己地位高。 外头,刚想离开的八福晋只好折回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