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旁边,佟氏穿了一身规规矩矩颜色极淡的粉红。 “啪!” 九爷手里的筷子拍到桌上。 完颜氏吓了一跳,忍不住就想跪到地上。但仔细一想,她最近规矩得很,什么也没做呐。 刘氏和佟氏也吓了一跳。 佟氏哆哆嗦嗦,连忙跪倒。完了完了,新人进后院这种喜事,正常男人怎么会摆脸色?这位爷绝对不正常,他怎么这么吓人?别禁足,千万别禁足,禁足没吃的!佟氏手心又开始冒汗。 旁边刘氏,盈盈起身,缓缓跪下:“不知九爷因何发火,请九爷息怒。” “来人,把她那身衣裳给爷扒了。”九爷直接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那边指。 后院的两个嬷嬷过来,对视一眼,扒哪个? 刘氏那么漂亮,也就比嫡福晋差点,不至于扒她吧? 可佟氏穿的那么淡,不应当呐。 扒刘氏,两人对视一眼,手一齐按到了刘氏肩膀上。 刘氏虽然心思多,但到底是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哪见过这阵仗,眼泪瞬间就掉下来,哀哀戚戚:“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求九爷饶恕,别扒奴婢的衣裳。” 她吓得砰砰开头。 佟氏目瞪口呆,吓得一动不敢动。 九爷居高临下质问:“知道你什么身份吗?” “奴婢是九爷的侍妾。” “知道侍妾不能穿正红银红吗?”九爷撇了她一眼:“你若不知,爷明儿个就差人去你娘家问问你阿玛额娘是怎么教闺女的。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也敢把女儿送进宫选秀?” 刘氏想说她小门小户不知道,但是九爷早把她话堵了:“僭越之罪,你全家担得起吗?” “九爷恕罪,”刘氏摸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精心描绘一下午的妆斑驳如老墙皮:“前段时间赶制衣裳时,各府姑娘都抢料子。布匹近来涨价严重,奴婢家里没抢到粉红布匹,只得了这一匹。没奈何才做成衣裳。且当时掌柜的再三与奴婢的额娘保证,这不是银红,而是唤作软香腮的颜色。” “求九爷明鉴。”她呜呜咽咽地一边哭一边磕头。 “你当爷没长脑子吗?”九爷很不喜欢别人骗他,皱着眉把刘氏的面皮扒了下来:“爷名下有许多布庄绸缎庄,近来的确布匹涨价,但粉红色却是最充足最好买的。你身上的银红才是好不容易抢来的。什么软香腮,爷看是软刀子。” “看来你心底根本就没有敬重福晋这回事,”九爷不耐烦的挥手:“把她衣裳扒了,关到屋里禁足一个月。” 刘氏晕了过去。 两个嬷嬷为难,停住了扒刘氏外衣的动作:“主子,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 “那也得扒完了再请。”九爷直接走了。 两个嬷嬷只好继续,扒完了那身银红衣衫,摘了刘氏的首饰。 待他走远,完颜氏走过去扶起来佟氏:“佟妹妹快起来,九爷已经走远了。” 佟氏正在无声的哭。 “挨罚的不是你,你哭什么。”完颜氏拿帕子帮她擦眼泪。 佟氏唯恐完颜氏是假意对她示好,摇着头不敢说话。 · 秦晚回了屋,发现狸花猫没躺在它的猫爬架上,问了一声得知它吃多了虾仁和火腿,便知它是自己出去溜达消食了。 正一边喝果汁吃点心,一边吐槽小系统附在猫身上竟然也会馋,狸花猫扛着尾巴兴奋地跑了回来:“主人主人,您又得到积分了。虽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秦晚疑惑:“我没干什么呀?” 正说着,九爷进来了。 “方才爷已经帮你教训过她了。”他一进来就坐下和秦晚一块吃点心。 秦晚有点不乐意,这点心是她让紫玉拿了二十两银子才央御膳房那边的大师傅单独给她做的,是她最爱吃的几样。 就等着晚上回来自己单独享用。他跟来干什么? 秦晚脸上不太爽,九爷就以为她真真切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