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这些个兄弟们,怎么做生意都是白搭。他们根本就拉不下脸来。生意都是让下面的奴才们做,自己只当甩手掌柜。那到他们手里的银子,都是扒了一层皮的。能有多少?” “那些门面,还不知到底是给谁开的。想靠着生意赚钱,还得像爷这样,亲力亲为才行。他们真以为仗着个皇子身份,随便说句话就能赚钱了?笑话。” 秦晚掏了掏耳朵:“所以,你知道这家绸缎庄到底是谁的?” “当然,这是太子的。”九爷说着又咕哝一句:“这些个兄弟们的铺子,哪个也别想瞒过爷。这要是都不知道,爷还怎么做商场上的王?” 他头晕,说着就往榻上一趟,从秦晚身边拉了个枕头过去枕着。 秦晚好几秒都没说出话。 太子的?那今儿个那姑娘可能是太子家的嫡女? 还有,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九爷竟然要做商场上的王? 嘶,上上辈子他虽然也做生意,但是从没说过这话。这辈子竟然这么有觉悟?好样的,多赚些。将来转手拿给太后,肯定能给弘霈换个好帽子,给华裳换个一世顺遂如意。 秦晚想再问九爷几句话,这狗男人已经在暖榻上睡着了。 抬声把金斗叫进来,秦晚吩咐:“把你们爷背回书房。” 金斗偷偷瞄了一眼九爷,低着头:“福晋,九爷似乎已经睡熟了。外头风大,奴才怕一出去冻着主子。” 主子都一年多没沾过荤腥了!今儿个留在福晋屋里吧!说不定能给弘霈阿哥再添个弟弟呢!上回就是九爷只来了一回就有的! 秦晚觉得风大根本不是事:“裹上他的貂皮大氅,冻不着。” 金斗磨蹭了一下,去搬九爷。但是九爷已经睡着了。喝酒睡着的人,旁人去拽,根本就不会配合。所以显得身子很沉。 金斗是一个非常瘦削的小太监,比九爷小好几岁。吭吭哧哧搬了两下,没搬动:“福晋,要不就让主子留在这屋吧。小主子们已经睡下了,奴才怕出去喊人会打搅他们。” 的确,吵到两个孩子不好。而且屋里地龙一直烧着,这狗老九就算在榻上睡一夜也无妨。 让紫玉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秦晚自去梳洗歇息。 金斗在外头精神了一夜,也没等到主子们叫水。直到天色蒙蒙亮,金斗无奈摇头:完了,九爷雄风不振,这辈子真的只剩下钱了。 都一年多没沾肉了,竟然能真的醉了一夜? 九爷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发现自己是谁在外间暖阁,他气的一脚把被子踹下去,进里屋把秦晚从被窝里薅出来:“为什么不扶爷到床上睡?” “你那么沉,谁弄的动?”秦晚被弄醒,一身起床气:“我还没说你呢,喝了那么多在正屋里睡,弄的一屋子酒气。我被你薰也就罢了,今天两个孩子还能进这屋吗?” 九爷偃旗息鼓,遛了。 · 这一日是请平安脉的日子。 又是老赵和小赵来的。 秦晚让周嬷嬷带赵时川去西院给三淑和三个侍妾诊脉。老赵负责她和弘霈华裳。 待诊完,秦晚问老赵:“你家闺女叫什么名字?” 赵太医纳闷:“贱名不敢污尊耳。福晋您为何想起问这个?” 秦晚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你把她教养的很好,她是个好大夫。我要给她足够的尊重。” 赵太医心里有点动容,拱拱手:“多谢福晋抬举,微臣家有二女,长女素英,次女素问。” “都是好名字。”秦晚想起赵素英回家问她老爹讨秘制乌鸡丸的事儿:“先前慈仁医馆开业没什么人来,素英向你讨了家传秘药。赵太医大义,把传男不传女的秘药都给了她。” “你帮了慈仁医馆,我也不能亏待你。”秦晚让紫玉拿出先前她让几个丫头抄的,四福晋送的那些手抄医书和药方,拿了一份过来,又从库房里寻了一支好山参,一并送给赵太医。 赵太医本想推辞,但是见秦晚很诚恳,便接下了。九福晋知恩图报,是个好人。不像有些整天颐指气使的人,去诊脉治病还要被踢来卷去。 赵太医决定等大女儿回府再讨教时,要更尽心教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