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香肩耸颤地在李燕云怀里嘤嘤轻泣,李燕云听的心都酥了,大手紧紧抱住她软若无骨般地娇躯。 要论目前这个世界对谁最愧疚,无外于眼前的魏灵容,自己本和她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可为了雨兮家的冤案,又为了铲除白莲教,作为皇上的他,不得不与魏灵容分开,微服下江南去了应天金陵。 这一去就是和魏灵容分开数月,乃至听到她有了身孕,自己在金陵还不能为她做什么,回宫之后,这妮子肚子已经俩个月大了。 自己往大了说是皇帝,可往小了说,乃是她心爱的男人,陪在她身边甚少,任那个女子心里定然都是委屈的,偏偏这妮子任劳任怨,她从未对自己有过什么怨言,哪怕她骂自己一句,李燕云心里都舒坦,可这如此乖巧善解人意的魏灵容,她又怎会埋怨自己? “皇上,臣妾舍不得你——皇上去了金陵之后,臣妾无事之时,就为皇上缝制些靴子,用以缓解臣妾的相思之苦。”魏灵容泪眸看着李燕云嗫喏道。 “傻瓜,哭什么哭,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李燕云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朕知你心意,唉,朕在民间又何尝不想你呢……朕在金陵,你在京城,当京城每次下雨之时,那每一滴的雨滴,便是,朕对你的思念——容容宝贝,快说说,你究竟看到过多少雨滴?” 他哄女子的话,都不需要思考,张口就来,这番话,魏灵容听得粉颊发烫,心里又羞又喜,偏偏还爱听,她破涕为笑,轻嗔一声:“皇上,你讨厌死了,让人家又哭又笑的,让他人见了,会笑话臣妾的。” “什么?笑话我容容宝贝?”李燕云将她趺坐在凤榻,哼了一声道:“谁敢笑话朕的魏灵容宝贝,朕摘了他脑袋……嘿嘿,容容宝贝,下次这种针线活,你是不可在做了,明不明白?瞧这小手,细皮嫩肉地,万一被针扎了刺了,那岂不是要刺到了朕心里去了。” 他如此关切之言,魏灵容听得心头一热,羞喜地轻嗯一声,忙冲殿中的宫女笑道:“冬香姐姐,你将隔间内,那柜子中锦布龙靴拿出来给皇上试试,看看是否合脚——” “是!” 须臾,宫女抱出一些靴子,其中几双是明黄色的龙靴,还有一些黑色的靴子,宫女冬香,恭敬地跪在李燕云身前,为李燕云换上靴子笑道:“皇上,这些都是娘娘晚上熬着夜,为皇上缝制的。” “冬香姐姐——” 魏灵容眉目嫣红,生怕李燕云责怪自己,她忙打断了冬香的话,冬香忙住嘴,李燕云心里甚暖,顿感魏灵容这个老婆,真乃是贤妻良母型的,温柔之意自心底涌起,轻轻亲了魏灵容的粉腮一口。 “傻瓜,日后莫在做了——冬香以后你将娘娘看紧点,如若她在做此事,即刻报给朕!” 冬香心疼这个对宫女太监照顾有加的主子,进这个宫里难免都是苦命的人,能遇到个好主子甚是不易,更是打心底里感激容皇贵妃,听到皇上如此这么一说,冬香轻轻一笑,忙欣喜地应了声:“奴婢遵命。” 魏灵容柔柔一笑,摇了摇头,含笑地看了冬香一眼,便看着李燕云道:“皇上,是否合脚?尺码臣妾特意跟尚衣局的尚宫打听过,才给皇上缝制的。” 李燕云走了俩步,笑道:“不错,容容宝贝果然心灵手巧,刚好合脚……那几双黑色的,好像比朕脚上的小一些——”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