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衣锦衣卫通报之下,李燕云回京的消息,很快传入宫中。以太后的能力,也早已查清并知晓李燕云在民间微服的名号乃是龙二一。 齐铭与以前的德妃乃是一奶子孙,德妃的父亲乃是督察院都御史齐正辉,齐正辉与齐铭之父,乃是同一个母亲所生,齐正辉又是太后的表弟,如若算下来,齐铭应是太后的远表侄。 齐铭被抓,齐府更是动用了能动用的一切手段和人际脉络,就连督查院都御史齐正辉,也面见太后,为齐铭求情。德妃在冷宫上吊之后,太后本就感觉愧对齐家了。 为此,太后对于齐铭的事,定会查个水落时出,御狱,乃前宫的牢狱,平时专关一切犯了律的宫女或者太监,以及钦犯。 既然齐铭被定为欺君之罪,那定然也是钦犯无误。 “太后驾到——”随着一声长喝,蟒袍老太监搀扶着一身雍容华贵,容颜依存地太后,她颇为端庄地走进御狱。 “臣,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御狱前,不多时身穿甲胄地狱卒皆是出来跪下恭接凤驾,三五成群地跪在太后面前,声口不一地说出同样的请安之言。 太后看着跪趴在地上的那些狱卒,她清丽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道:“哀家来此,也无其他事,就是要见见齐铭。” “可是太后,皇上有旨,除了皇后,无人可以见钦犯齐铭!” 其中一个狱卒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这话,自然也是雨兮为了掩盖消息,才以李燕云的名义,下发圣旨,说白了,也是一道矫旨。 “大胆!”搀着太后的小德子一声怒道:“太后乃是皇上的母后,皇上乃是德孝兼备地皇上,他都不敢忤逆太后,你们又算什么东西,竟然胆敢阻拦太后?活腻了还是怎么着?” 老太监小德子甚是聪明,此言不光给太后长了威严,更不会得罪皇上,如此一来,狱卒们支支吾吾,最后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还是不自觉地给太后让开了一条道,毕竟太后他们也惹不起。 虽是处在皇宫中,但御狱还是潮湿不堪,牢房中一个身穿白内衫袍子地人,他被绑于圆木上,身上处处是血红的鞭痕,血痕自衣衫显露,极为显眼。 “太后,这肮脏之地,您还是别进去了吧!”小德子苦着脸小声劝道。 走进牢房,太后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轻轻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要与齐铭说说话。” “是!谨遵太后懿旨!” 太监和宫女以及狱卒相继退下,那被绑在圆木地齐铭耷拉着脑袋,他吃力地抬起头来,只见俊脸上早已没有往日地光彩,他发丝凌乱,脸上皆是冷汗,多了几分凄惨。 “太,太后!”齐铭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太后轻嗯一声道:“你的事,哀家都已清楚,告诉哀家,你将那个龙二一怎么了?”太后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齐名。 齐名之前受不了大刑伺候,早已将所作所为全盘托出,在他眼里,那人只是小小的商人,自己又怎会犯了欺君之罪? 再说,有太后撑腰,那个人就算死了,太后又怎会因为一个百姓,而杀了自己一个表侄?姑且算来,太后来此地定然是为了救自己。 “表侄子回禀……” “此地只有君臣,没有表侄!” 没待他说完,太后冷冷补了一句,她内心也是慌张不已,如若齐铭真将皇帝给害了,自己可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