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知恩忙忙跪下给李燕云端庄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皇儿快快请起!”太后笑道。 “谢母后!”李燕云嘿嘿一笑起身道:“不知母后,来儿臣这,所谓何事?” 临近春节,无论是民间都筹备着过年的事宜,皇宫不同于民间,自然要宴请朝臣,太后来此,自然是询问李燕云宴请之事可曾办了,而且这宴请哪些臣,也是门学问,自然是请哪些大宗肱骨之臣。 听了太后所言,李燕云自感惭愧,近日尽被刺客之事纠缠在身,未曾考虑过这些,不过说到过年,这个时代地火药乃是自己所发明,在此之前并未有。 如此一来,那也就是说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烟花爆竹之类的玩意,在上一世有了烟花爆竹一响,那才有相当的年味。 “母后,儿臣忙于朝中,这宴请之事,就劳烦母后做主好了。”李燕云笑道。 “你这兔崽子,连哀家都开始使唤了!”太后似娇似怨,可眉目间尽是笑意,连声道:“好好好,哀家就依你,这宴请哪些卿家之事,哀家来办好了,只是——哀家,不明白,皇儿,为何你让白妃与和善公主换了衣裳呢,且为何招讨使马巡,为何又被抓进了御狱?” 看样子是朴知恩告诉了太后,奶奶地,完了,感觉龙府一事隐瞒不住太后了!李燕云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朴知恩,朴知恩水汪汪地大眼睛受惊如兔子般,也看了一眼李燕云,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甚是惹人心怜。 她如实说来,倒也不怪她,毕竟太后如若问她,她岂敢不说实话?否则被追责下来,更是麻烦。 “嘿嘿,是这样地,母后——” 李燕云将母后扶进殿中暖阁,与太后一道坐在榻上,将事情来龙去脉与太后说了个清清楚楚,可龙府一事,李燕云生怕太后反对,一时没有说来。 毕竟让皇宫的妃子待在民间宫外住着,历朝历代绝无仅有,若是没李燕云这么干,恐怕也没皇帝会如此做为。 太后脸色急变:“鞑靼国那帮蛮夷,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派了刺客不但要杀皇儿,还要杀高丽的公主,那马巡果然该死!——皇儿,那些刺客你打算如何处置?” “除了已经被就地正法了一些,眼下还有一些刺客聚拢在京城郊外,母后不必担忧,儿臣已经命人去暗查了,如若有消息,儿臣定会派人将刺客们处理干净!绝对不会留有后患,定不会影响初七日,前往安陵祭陵一事!”李燕云笑道。 “那就好!”太后点了点头,握着李燕云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皇儿心系先皇,正如小德子说德孝兼备,哀家甚微——你朝事繁忙,既然如此,宴请之事,哀家来办,还有和善公主和亲之事,皇儿打算何时和亲?” 这个李燕云自然还没想过,李燕云抱拳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嘿嘿,此事听母后地!” “嗯……也罢,”太后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定于除夕之夜皇宫宴请朝臣地宴会上便是,那时朝臣也在,借着除夕夜的那骨子热闹劲,将你与高丽和善公主的婚事也给办了便是,皇儿,和善,你俩意下如何——” 太后看了看李燕云,又透过暖阁的珠帘,看着殿中跪着的高丽公主朴知恩。 太后想得也的确周到,一方面让大臣们见证一下大宗皇帝与高丽公主和亲,一方面庆祝新年,和高丽成为大宗高丽省以及皇帝和公主的婚事,简直就是一举三得,不亏是太后! “嘿嘿,儿臣谨遵母后懿旨!”李燕云单膝下跪。 “奴婢谨遵太后懿旨!”殿中的朴知恩逐开笑颜恭敬道。 “如此一来,这乃是个大好事!”太后乐呵呵地一笑:“既然皇儿都同意了,那就如此办!还有,你这个高丽公主也该改口了,别奴婢奴婢了,在哀家面前,也称臣妾便是。” 朴知恩脸上一红:“是!太后。” “母后且慢!” 见太后起身要走,李燕云忙忙喊了一声。 “嗯?皇儿还有何事?”太后凤躯一转,微笑地看着李燕云。 想起做梦以及脑海中那个浑身是血的母妃尹贞秀,李燕云本想问太后,尹贞秀到底是如何死的,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合适。 在脑海中,那个尹贞秀被关于一间密室之中,且衣衫上有血显然是受了虐,自古后宫明争暗斗,当时若是眼前这个太后所害的那个尹贞秀于此,太后此刻又怎会说实话?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为那尹贞秀的亲子,如若不知她如何死的,想必太后定会怀疑。 而且,冥冥中,李燕云感觉那个尹贞秀压根就没死,不知怎地,这种感觉很是强烈,或者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