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手中火把,燃烧的火光闪烁着,身上鞭痕疼的她额头鼻尖冷汗涔涔,微闭凝视李燕云的眸子中,失去了些许神韵,她显得虚弱不已。 萧笑她是个女子,可也是个大宗的女子,当今的金国皇帝纳兰顺真,如此对待大宗的子民。 无论是当日府前金国新皇的威逼钻胯,最后逼杀了纪柔的双亲,还是萧笑的遭遇,这都让李燕云心中愤懑万分,恨不得将纳兰顺真碎尸万段,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孔子是君子,可老子不是君子,老子等不了十年! “萧笑妹子,我们出去!”李燕云红着眼眶:“用不着在此处受罪了!” 她柔弱之极的嗯了一声,她惨白地小脸浮上了凄美的笑容,似是疲惫不堪,萧笑闭上如丝的眼睛。 可当李燕云拦腰将她抱起之时,还是触发了身上的千伤万痕,她弯翘地睫毛颤抖着,疼的她泪水从眼角滑落。可心里是甜的,能躺在小哥的怀里,她很开心,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小哥,我会死么?”她极力睁开眼睛看着李燕云的脸庞。 “不会,小哥不会允许你死!”李燕云心疼无比,阎王爷要敢收你,朕号令千军万马,平了他的阎罗殿! “那我们还会再见,一直见,是不是?” “没错!”李燕云含笑道。 “小哥,你这身打扮好看,还有现在的头型,很好看。” 李燕云感动无比:“等你伤好了,小哥给你慢慢看——” 他语气甚是温柔,萧笑心里欣喜不已,晶莹地泪水滴在正在抱着她走出牢房的李燕云臂弯,几句话似用尽她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后,小脑袋歪在李燕云怀里,不省人事。 另一间牢房中,几个身穿白色囚衣的头发披散的男子,好不容易见到狱卒,皆是自圆木空隙中伸出手来喊冤叫屈。 “狱卒兄弟,六阿哥何时将我们放出去?” “是啊,我们与前太子真不是一伙的!” “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狱卒牢头哪会理他们,万一被这些人牵连,可就不好了。 他们的话飘声如耳,李燕云明白,这些人乃是前太子的亲信,六阿哥未登基之时,就与前太子明争暗斗,俩方无论谁登基为帝,自然会杀掉对方那一派的人。 如不出意外,这些人,怕是活不长了。 刚到国使府,李燕云特地让府中的丫鬟,给萧笑安排了一间厢房。 厢房之中,淡蓝色百褶裙身形曼妙的纪柔,她坐在木榻,手中拿着巾布沾着清水,纪柔泪眼婆娑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躺在榻上处于昏迷中萧笑的纤手玉臂。 说她是遍体鳞伤也不为过,她白皙的嫩手,藕臂上皆是细长的殷红鞭痕,触目惊心,纪柔看得不知是想起惨死的双亲,还是出于同情眼泪啪啦直掉。 “公爷,金国皇帝怎能对一个弱女子如此狠心?” “没错,太禽兽了!不,他连禽兽都不如!”站在榻前的李燕云双手叉腰,叹了口气,眉头皱着一脸苦色。 纪柔扬起俏脸,泪眸看了李燕云一眼:“公爷,您先出去!” “为何?” “萧笑姑娘身上也有伤,须褪去衣衫,”纪柔脸上一红:“如此,我好为她擦洗,上点金疮药,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一个男子在此处多有不便。” 她忙给萧笑一双光洁白嫩的脚丫用锦被遮住,又跟防贼似地,满含羞意地眉目瞧了李燕云一眼。 这……李燕云纳闷间,见她如此行为,哭笑不得,登时反应过来,纪柔这妮子,看来是真当成恋足癖的人了,也难怪,谁让自己与她睡觉时,总喜欢握着她的脚。 出了厢房,遥视天上无云的碧空,联想到萧笑身上的鞭痕,他无奈一叹,要是有天山派的九草粉就好了,那玩意对跌打损伤,刀割剑刺的伤颇具疗效。 不但药效极好,且还不留疤痕,女子皆是爱美,对萧笑来说,若是留了疤痕,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可小彤子目前尚无踪影,雨兮圣姑她们又远在中原的大宗……咦?忽地,李燕云眼睛一亮,纳兰飘不也属于天山派,她师傅穆红缨正是小彤子的师姐,再者纳兰飘又喜欢研究药理,又岂会没有九草粉? 门旁的南宫才见皇上眉头微皱,走神思绪,时而发愁,时而面上挂笑,忍不住抱拳道:“龙大人,何事烦忧?” “嘿嘿……南宫才,你派人去和硕公主府,告知飘儿格格,要一个九草粉的药来,就说公爷要用。” “是!” 南宫才拱手后,转身而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