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金国有的兵士们被火炮延及,被炸的四分五裂,碎石青砖与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落下,惨烈万分。 战鼓擂响,伴随这震天的杀喝之身,遮天蔽日如若黑云一般的大宗千军万马,伴随着人喊马嘶之声,逐渐朝城门之处蔓延而去,大宗早有准备的盾牌兵排如长龙冲挡在前。 场面浩大壮阔,让人热血沸腾。 登时似密飞如蝗虫般的羽箭从城下朝城楼覆盖而去,与城楼上射下的羽箭交叠,锐利的羽箭射在盾牌上,更有不慎者中箭倒地,城楼上的金国官兵也好不到哪去有的中箭自城楼坠下。 须臾,城楼下宗金两国兵士,刀剑长矛,长枪利刃,敌我兵器交触的脆响,惨叫声、汇聚一副激战之境。 不时有人倒下,不时有人受伤,不出盏茶的功夫,城门前横尸遍地之下,大宗兵士成功攻入城门,呼啸着喜悦的高呼,如流水般涌进城池之内。 完了!亡了……朕的大金亡了! 战鼓台下,被两名大宗兵士按跪在地,一身龙袍的纳兰顺真,他瞧此一幕,他如若失了魂魄般,双眼失神地盯着远处被大宗兵马攻入的城门。 战鼓台上,手拿鼓锤的李燕云双眸赤红的敲击着大鼓,他额头鼻尖,汗珠沁出,心里则在祈祷纳兰飘无事,尽管城内有纳兰飘,可他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让自己大宗的兵士束手束脚。 当下达旨意那一刻,他是万众瞩目,毫无私情的一国之君,而不是优柔寡断的有情郎。 这种为难与痛,怕是无人能够理解。 他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感胳膊发酸的难以忍受,交战的惨叫声越来越少,愈来愈远。 “李燕云!”被兵士按跪在鼓太下的金国皇帝,目瞪怒吼:“倘若朕的大金八万兵马尚未出征,你能轻易的攻入盛京?!你这歼贼,竟然趁我大金兵力空虚之际打我大金!” “大胆,竟直呼吾皇名讳,言辱吾皇!” 其中一个兵士啪一个耳光,甩在纳兰顺真的白皙的脸庞,他嘴角沁出鲜血,目光却依然狠瞪李燕云,似是不服气。 歼贼?倘若当正人君子的代价是被欺辱,被踩在脚下,那朕宁愿做个歼贼! 鼓锤丢给一旁的官兵,李燕云没有理会纳兰顺真,在他眼里,这个人的性命一点都没大宗的兵士们重要,此刻若想杀这个金国皇帝,比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只需动动嘴皮即可。 他转身侧目凝望而去,目光触及之处,皆是尸横遍地,还有那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残刀断刃、箭矢长矛,弥漫的硝烟,惨烈万分之景。 一身披着战甲的,威武万分的吴玉桂面挂喜色走上前来,抱拳单膝跪地:“皇上,我军以攻入城池,实在是可喜可贺呀!” “朕不瞎,朕看得见!”李燕云语气冰冷,心里暗叹,一将功成万骨枯,功劳全是将士们顶着生命危险,冒死换来的。 “是,臣多嘴!”吴玉桂老脸一红:“皇上,昔日在山海关,臣不知您是皇上,如有怠慢还请皇上恕罪!” 目光自狼藉的战场移开,注视着吴玉桂,他又抬头望天,微微一叹:“不知者无罪,你此次受皇后传达朕的旨意,前来助阵,朕嘉奖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惩罚与你!” “臣不要邀功!”吴玉桂感动涕零道。 “起来吧!”李燕云白眼一翻。 “谢皇上——” 盛京城中的激战还在持续,不过在李燕云看来肃清城中负隅顽抗的金国兵士,也只是时间问题。 城外,尚未参与攻城列阵以待的兵马,李燕云则是吩咐就地安营扎寨,毕竟一个兵马不多的盛京,如何抵挡的了,共计二十三万的大宗兵马,故此,只出动了一小半,便大破城门。 议事大帐中,甲胄将士站成两排,中间则是跪着,一身龙袍的金国皇帝纳兰顺真,他嘴里塞着棉布,无法说话。 大帐内征北大元帅许广,据他禀报,凤凰城自被攻下之后,周围的十六县,三十八乡,皆在大宗的掌控之内,当然还活捉了不少战俘。 坐在虎皮帅椅上的李燕云点头轻嗯一声,站起身来:“许广,你此次立下汗马功劳,待回京,朕定会好生赏你!” 许广忙忙抱拳:“皇上,以老将看来,这乃是皇上的功劳,若没皇上旨意,臣又怎会做出这开疆辟土之事?此战功臣将万不敢邀。” 看似是在客气,可又有几人能明白,这老头是怕功高盖主,惹来祸端。 “还有一事,朕甚是忧虑——” 李燕云也不为难与他,话锋一转扫视着诸位将军道:“你们以为,金国八万兵马前去西境抗击鞑靼国,若是听到他们的盛京被攻,他们该何为?” 吴玉桂出列抱拳道:“皇上臣以为,此举有两种可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