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尔泰所言不虚,不光赫舍里索图的家眷在盛京,就连那八万将士无数的家妻父母,都在这金国,且金国又被李燕云控制住了,不但如此,还让金国百姓如常生活。 想必远在西境的八万兵士,定会感恩戴德的吧,他们定然也生怕攻来之时,惹怒了朕,朕将金国的子民当做人质,忌惮于此。 如此一来,倒不如恩威并施,给索图粮草不变时。 “好!”李燕云嗯了一声,正经道:“既然如此,给索图半年粮草之事,朕准了,另外,朕分拨一些大宗火器营的人给你们,另火炮三十门,助你们防守西境,倘若鞑靼军兵退,令索图,班师归来。” 富察尔泰抱拳激动万分道:“臣替女真百姓,替西征的八万兵士,谢皇上隆恩!” “嘿嘿,起来吧!”李燕云将他扶起道:“通报运粮草之事,朕会吩咐其他人去筹备,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生回富察府与家人团聚!” 他轻松下来,说的话如此接地气,竟如邻家大哥哥般,让人心暖,富察尔泰感激地喊了声:“皇上!” 李燕云白眼一翻,无奈道:“什么皇上不皇上的,私下里咱们可是亲戚,喊声妹夫!” “妹,妹夫!” “哈哈,大舅哥!” 李燕云仰面一笑,抱着惊魂未定的富察尔泰,在他后背拍了几下,亲昵不已,如多年未见的好兄弟般,富察尔泰面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有这么个妹夫皇帝,好像是比以前的纳兰家的人当皇帝和蔼可亲多了。 府外瞧着富察尔泰骑马扬鞭远去的身影,李燕云微微一叹,也难怪前世历史上的皇帝,喜欢重用比较亲近的人,或是让皇亲国戚掌兵。 这都是亲戚,总比用些外人放心多了。 “南宫才!” 听皇上唤自己,旁边的红色蟒袍的南宫才朝前一步,抱拳道:“臣在——皇上有何事吩咐?” “派人告知朕的大元帅许广,令他分拨粮草,或是从金国筹备,共计半年八万兵士的粮草,派人运往金国西境!” “啊?”南宫才一愣,其中利害关系,南宫才又岂会不知,但见皇上吩咐之后就转身晃着身子吹着小曲,若无其事似的朝府而去,对皇上手腕与头脑深信不疑的南宫才,忙遵旨道:“臣领旨!” 南宫才忙派锦衣卫去办公事,锦衣卫前脚刚走,一个骑马披甲戴胄的大宗兵士,怀揣着圣旨与金国玉玺风尘仆仆的前来,脸色匆匆的下马。 五月份的天气温暖不已,蓝空如洗,暖风轻吹,骄阳不烈,让人心情舒畅,就连国使府的花园中也是青草碧绿,百花盛开。 花园小湖旁,立于六角亭中锦袍玉带,插着玉簪发髻集束头顶的李燕云手执长杆,神情专注地盯着平静的湖面上羽漂。 一旁凤袍长裙的安梦涵,目光瞧着正远去的兵士,幽叹一声。 “你叹个什么气?”李燕云目不转睛盯着小湖。 “老公……”安梦涵上前一步,小手勾在他胳膊上,秀眉微蹙道:“这回金国德隆皇帝,都命人带来金国玉玺,前来禅权,你怎地又给拒了?” 李燕云嘿嘿一笑,转过头来:“这是第几次了?” “好像是第三次了!”安梦涵如实道。 “那就对了,三辞三让嘛,若朕跟饿久了豺狼似的,第一次就答应了金国皇帝,朕定会被轻视!”在她俏额亲吻一口:“而且,还被当成了有狼子野心之人,哪怕是装,朕也要装的不在意掌管金国的权利,小梦涵,这下你明白了吧?” “你啊,无论是对女子,还是对你的臣子,或者他人,总有这么多心眼,算是服你了!”安梦涵嫣红的脸蛋在他肩膀摩挲几下,心里幸福之感难以言喻,稍一迟疑,又道:“这么说,下回再来,你就会同意了?” “不错,你总算聪明一回,”李燕云笑道:“不过金国皇帝和将士们早就等不及了,朕若一时,不同意,他们一时便无法受赏,朕的福泽更没办法普惠于金国百姓,嘿嘿,瞧着吧,要不了多久,会有更多人求朕登临金国大宝——” “讨厌!我才不不笨!”安梦涵声明着,可一想到,昔日在京城,自己嚷嚷着要告御状,以至于,被他那般玩弄于鼓掌之间,被他戏弄,想起此事,她双腮不由一红,朝他皱了皱瑶鼻,以示不满。 看着波光粼粼如镜面般的小湖,李燕云微叹:“若是以后朕皇子或朕的公主随你的智商,那真不知是福是祸。” 眉目嫣红的安梦涵不服气反驳道:“那也比随你强,坏心思甚多,就喜欢欺负人,像你可就惨了。” “是嘛?哼哼——”李燕云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脸蛋,凶神恶煞道:“若是不像朕,你就惨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