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狗咬狗,互相指责,皇上担忧的结党一事,自然会迎刃而解。” 鲁秀实则贪了十万两,他自然不会跟令江说实话,他的话着实让令江大为欢喜。 “哎呀!”令江上前握住鲁秀的手,一脸激动道:“我令江得了一个宝啊,你小子竟然如此能干,将事做的滴水不漏!” 贪了些银子,还被上头如此夸赞,鲁秀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故作忠肝义胆之色叹了声道:“大人哪里的话,卑职乃是您的手下,替您效劳那不是应该的嘛!” 令江心里大悦,有一个能给自己好处,又能替自己分忧的手下,这种人谁遇到了不喜欢? …… 坐在弘德殿中龙椅上的李燕云,正皱着眉头瞧着桌子上的碎镯子,心里对在民间遇到的那个小宫女,又是歉疚,又是生气。 歉疚的是,毕竟自己打碎了人家攒钱买的玉镯,生气的是,那妮子竟然对自己又踹又捶的,到现在脚面都隐隐作痛。 小张子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皇上,您找奴才?” “小张子,过来给朕瞧瞧——”李燕云指着桌子上七零八碎的玉镯:“朕问你,这断了的玉镯可能接好?” 小张子快走几步,凑上跟前一瞧哎呦一声道:“回禀皇上,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啊!” “嗯?朕他娘的问你是什么材质了么?朕又不瞎!”本就心情有些郁闷,见他磨磨唧唧的李燕云登时龙颜一怒。 吓的小张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恕罪!” “能不能接好?” “依奴才看来,似是能接上,”小张子谨慎道:“玉镯金镯,奴才倒是见过太后和各位主子戴过,其中不乏镶嵌金银的,当然,如若嵌上黄金,以黄金包裹而接,想必定能接上。” 自桌子上拿过一张宣纸,将七零八落的玉镯包裹在纸内,李燕云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小宫女,朕会替你弄好还你,可你踩朕的那几下,可就不能这么算了——小张子,拿去,此事交给你了,让人好生接上,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小张子战战兢兢地自李燕云手中接过后,奇道:“皇上,是哪个小宫女,竟然敢踩皇上?皇上您告诉奴才,奴才让人好生罚她!” 怎地说也是朕的不对,罚她就不必了吧! 听那掌柜的说,那小宫女乃是尚服局的坊女?李燕云微微一笑:“罚她就不必了,小张子,摆驾尚服局。” “奴才遵旨——嗯?尚服局?” “对,你没听错!” 一般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去后宫的延禧宫,就是去其他妃子的寝宫,这冷不丁的要去尚服局,着实让小张子一惊。 紫禁城分为六局一司,除了皇贵妃魏灵容曾经担任过的尚寝局之外,还有尚宫局,尚仪局、尚食局、尚服局、尚功局,共六局,乃是各种宫女所待之地。 一司指的是宫正司,专是责罚太监宫女的宫中刑罚司。 还有十二监,乃是太监们的十二种不同的管职。 当然他们大多住在前宫的杂役之所,且都有一个共同的任务,那便是伺候好紫禁城的各宫主子,为各个主子服务。 弯月浅升,华灯初上,位于前宫的尚服局门前,一身锦衣的李燕云在小张子陪同下,自门而入,并让其他宫女不要声张。 红墙金瓦的尚服局,到了晚上还是忙碌不已,一些绣房的宫女忙完了一天宫事,都在坐着私活,洗衣裳的洗衣裳,洗澡的洗澡去了。 与小张子太监鬼鬼祟祟进来之后,皇上借着月光可见绣房前,几个宫女有说有笑的亮着衣裳。 登时一声娇叱传入耳中:“苏月儿——你说你没事哭个什么?白天出去逛了大半天,应该高兴才是!这些衣裳你给我洗了,否则今晚你休想睡觉!” “是,香兰姐!” 这一声无比熟悉,李燕云循声望去,登时脸色一变,茫然不知的小张子低着头朝前走,李燕云一把将小张子拉进旁边的雕龙大缸后。 仔细观察而去,那正坐在小木凳上,小手在木盆中搓洗着,香肩耸颤似是在哭泣,而她不正是白天自己在京城铺子中遇到的那个宫女么? 那被称为香兰的宫女前脚刚走,又走近一个手拿裙袍的宫女:“喂,苏月儿,我的衣裳你也帮我洗了……喂,和你说话呢。” “可是,已经够多了——” 那宫女一听苏月儿不愿意,“啪”一巴掌甩在苏月儿的脸上,苏月儿惊叫一声踉跄倒在地上。 宫女见苏月儿狼狈,噗嗤一声笑道:“让你洗你就洗哪来那么多话!” 没待苏月儿说话,宫女啊地一声尖叫,身子顿感被踹了一脚,她立时跌倒在地,李燕云怒道:“贱婢,竟然如此欺负人,谁他娘给你的胆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