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凳上,微微红着玉面,应了一声,当即身后的宫女们将果盘放在石桌。 “照哀家来说,翻牌子倒不如撤掉,虽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却也有不少不妥之处,”太后道:“往日这皇帝雨露均沾,后宫从未有过什么怨言,这倘若有牌子送去,他只翻其一,岂不是其他几个都怨言?娘娘们牌子送去皇上倒是吃了个闭门羹,皇上没来,给谁,谁心里头能好受?” 上官雨兮撅着鲜润地红唇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太后的说法,笑道:“臣妾会劝劝他。” 一个太后,一个皇后,两个女子说了一会话,不多时,有宫女前来禀报,说慈宁宫外有个浣洗库叫阿刚的小太监,说有关于皇上的事,要禀奏太后。 一听是关于皇上的,当即阿刚得到了太后的召见。 阿刚手中捧着苏月儿写的字迹,和她的宫女服,被宫女带至亭子前,阿刚忙忙给亭中两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跪下叩头:“奴才叩见太后,叩见皇后娘娘。” 太后黛眉微蹙:“你说是关于皇帝的事,是何事?你手中拿的又是何物?” “回禀太后——”阿刚将手中的宣纸平摊在地上:“太后,皇后娘娘请看,这乃是浣洗库一个洗恭桶叫苏月儿宫女写的!据传,此女还侍寝过皇上——” 说起有个宫女曾侍寝皇上,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各宫的女子都有听闻,兴许宫女太监们知道的不甚详细,可各宫的妃子们确是知道,皇上那晚可是待在皇贵妃娘娘魏灵容那的。 根本未曾宠幸那个宫女。 当瞧见‘李燕云我爱你’那几个字,太后和皇后娘娘对看一眼,太后是愤怒,上官雨兮则是费解。 “混账!”太后倏地起身花容剧变:“一个洗恭桶的贱婢竟然如此大胆,触及皇帝名讳,担当大不敬之罪,且还写出这般伤风败俗的‘我爱……’呸!” 太后气的脸颊绯红,没能说下去,上官雨兮则是好笑,我爱你三字,怕对那坏胚子来说,张口就来。 “——来人,令人处死那个勾人的宫女!” 正想着,当听太后后面的这话,雨兮心里一提。 太后凤颜震怒,说出这般话来,阿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微笑,不过还是被细心的上官雨兮目光捕捉到了。 “太后且慢——”雨兮急道:“依臣妾看,此事必有蹊跷,太后,您看这字写的歪歪扭扭,如一个几岁稚童的字迹一般,万一她是被别人陷害,那可就……不如宣来问话,一问便知。” 气恼的太后闻言,朝宣纸再次看去,静下心来细细琢磨皇后的话,略微思绪,深感有理,当即改变主意,让宫女去宣浣洗库的苏月儿。 一身太监服的李燕云,在康福的带领下,很快走进一个破败的院落,小张子则是躬身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院中长满翠绿的杂草,任谁也想不到,皇宫中竟然还有这种地方,丝毫不亚于‘冷宫’了。 李燕云环目四顾打量之际,老太监康福在枯井边上一停:“皇上,为了保险起见,老奴将那天陨剑,就埋在此处了。” 搞的还挺神秘,李燕云转身,瞧着一个壮实的太监道:“你,来挖!其他人等退出去。” 怎地说那天陨剑,也是不凡之物,自然要保守秘密,登时小张子遵旨带着一些太监退出宫院。 老太监康福为壮实的小太监找了把铁镐后,这就开始挖了起来,挖了没多久,白色枯骨和骷髅头自泥土中显现,吓的小太监一阵哆嗦。 康福则是解释说,这乃是仇家找上门,他就将仇家杀了埋在此地,且枯骨脖子颈椎处碎成渣,乃是死于他《碎骨爪》之下。 照此看来,那仇家不知死了多久,否则也不会就剩下一对枯骨,李燕云暗叹,看样子这个康福也着实够很的。 这还不算完,让李燕云吃惊的是,没多会,竟然还有白骨显现,康福又说,此处共埋有六具尸首,他们有的是来报仇,有的是来打听天陨剑的下落。 既然如此,就将他们跟天陨剑埋在一起,从了他们的心愿,说此话时,老太监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微笑,在李燕云看来,狰狞不已,甚是骇人。 可李燕云丝毫未有惧色,他随身携带着沙鹰手枪,还能怕了这个老太监不成。 气氛怪异无比,那挖土的小太监只感后脊背直发凉,不知是累的还是被吓的,他汗如雨下。 各种大场面都见过的李燕云,这场景对他来说,还吓不到他,他则是双手环抱在胸前,面色淡入止水,未有一点惧色。 蓦然间,挖土的小太监,他手中的铁镐传来一声钝响,细看之下,康福微微一笑:“皇上,您瞧那个长形木盒,那正是天陨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