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是很好的诏狱、狱道中,每隔几步就有锦衣卫靠墙根而立。 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的火光,映在李燕云的脸庞上,将略带笑意的脸庞,染上几分诡异。 有出尘若仙之势气质,一脸清丽俊俏的童清湫,她脸蛋上些许不安,亮晶晶地眸子看着李燕云,挺翘的瑶鼻下,唇瓣动了动,嗫嚅几下。 见她欲言又止似的犹豫,李燕云一脸正色叹道:“我先进,你慢来!” 说罢,没待她答应,一身锦衣卫袍子的李燕云,怀抱绣春刀,缓缓走进了牢房。 牢房中四周皆是青砖硬壁,地上些许干草,有个木板床,摆设简单,四周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种牢房算好的了!”李燕云单脚一抬,放在木板床上,胳膊肘抵在膝盖,回头凝视呆立在牢房门前的倩影:“有些牢房,阴暗潮湿,是关押重刑犯的,若再重些,只能是天牢了,那真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童姑娘,你不敢进来了么?” 略微沉思片刻后,不解他意的童清湫黛眉舒展开来,冥冥中依然觉得他不会害自己,她硬着头皮,面上淡然自若,迈动莲足,身形缓缓走进来。 她抬首转头,环目四顾打量着这里,模样如新生儿般,对这世界充满好奇,多了几分可爱。 自木板床上放下脚来,将绣春刀抱在怀中,双臂交叉在胸前的李燕云,走近她面前,笑道:“你觉得若关在此处,是否有机会越狱?” 不知怎地,自上一回他亲自己手过后,当下近距离面对他之时,心跳甚快,童清湫面孔略红,目光自他英气的面上避开他的目光。 她侧眸转向墙壁:“此处坚固不已,四周乃是厚墙坚壁,外有锦衣卫严加防守,怕是插翅难逃。” “说的好……插翅难逃!”李燕云似笑非笑:“这里专治爱撒谎的人,和不说实话的人,比如你!” “我?”童清湫淡定道:“公子我不太……” “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李燕云打断她的话后,大手立时用力的抓住她左臂。 岂料她花容失色,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泪雾,娇躯颤粟数下,她略带哭腔,苦嘤痛咛一声道:“你,你干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这叫声,这惨吟,叫的真他娘不纯洁!李燕云好笑道:“听闻女刺客,左臂被官兵所伤!”他倏地将她纤臂上的花袖捋至臂弯,白色且殷红的绷带显出:“还跟我说谎?——” 她知道若是此时承认,怕是妙儿也会被自己连累,她眼中沁出泪珠直,倔强的解释道:“这……我这是练剑之时不小心弄伤的!” 她瘪着小嘴,眼中豆大的泪珠,流在白嫩娇俏的脸上,一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偏偏样貌脱俗明艳,美丽不凡,这副模样,怕是一般男子谁见了,都会生出几分悯惜。 此刻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的李燕云,他硬着心肠,生怕她会反抗攻击自己,他重新握住她伤口,手上力道丝毫未减轻,惹得童清湫一阵痛哼,若不知道的,声音当真会让人想入非非。 他语气不急不慢,一句一顿道:“练剑弄伤的?你以为我会信?不过,你适才真好骗,自己乖乖就进了牢房!就你这脑子,怕是骗你生个十个八个的都没问题,不过,既然到了这还不说实话?你……” 她脸上发烫,泪眸一睁,眼中闪过凌厉之色,银牙一咬,另只玉手化为掌朝李燕云的胸口打来,掌速之快,令人咋舌。 早有准备的李燕云侧身躲过,心生怒意之下,握着她受伤的纤臂的大手微一发力。 此时,似拿捏出她要害般,她痛呼一声,娇躯连颤数下后,微微弯着柳腰,扬起满是泪水的玉面,水眸瞧着李燕云,可怜泣道:“疼!——” 当下,李燕云明白,她会武功,自己定不是她对手,无论她如何,钳住她伤臂即可,死也不松手。 外面狱道中的几个锦衣卫见此,忙忙抽出刀来戒备,李燕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才头一低,纷纷后退一步。 “疼?你还知道疼,都这会了,还想跟我耍花招!即便你将我制服,外面还有很多锦衣卫,就别想着有的没的!”李燕云哼道:“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就在此好好待着吧!” 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转身走去,童清湫泪眼婆娑看着他的背影,娇叱:“杨过,你混蛋!” 骂吧,杨过是混蛋,我李燕云不是! 走出牢房锦衣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