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必了,我亲自去见见他便是。”李燕云与童清湫朝总督衙门内走去,般若妙儿,以及张叁谛带着俩个特种锦衣卫,在身后跟着。 “是!”官差抱拳,望着李燕云他们的背影,官差头领额头冷汗涔涔,暗松了口气。 适才好险,差点得罪钦差。 不得不说,适才‘钦差’身旁的童清湫美貌,引来不少男子的主意,着百褶裙的她,身姿修长苗条,发髻半挽于脑后,不说话时美眸含笑,略显端庄娴雅。 芙蓉玉面,唇红齿白。 端地就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般。 也只有李燕云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娘子在白天跟晚上,压根就不是同一人,看似端庄,实则人后乃是豺狼,幸亏自己体强如牛,李二哥更是强悍无比。 “娘子,你注意到没,适才好多人看你!”李燕云得意道,娘子好看,带得出去,走到哪都有面子,这话是切切实实的。 “是么?”身旁的童清湫先是故作茫然,眸子春意如水波,嫣然笑道:“我没注意,因为我的眼里只有夫君。” 身后的般若一本正经的,倒是妙儿掩唇轻笑,真是与姑爷待在一起久了,连小姐说话的语气,都颇为像李燕云那般调调了。 李燕云则是仰面朗声笑了几声。 一路说说笑笑,几人问路过的衙差和官吏,七拐八弯终于找到那所谓的办事房。 办事房中,窗户前摆着一张长方木桌,身穿红色官袍,头戴双耳乌纱帽的胡子半白陆居,正端坐于前,手持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一些楷体小字。 自窗外射进的阳光,将未干的黑墨字迹,映射的亮晶晶的。 一阵房门声被叩响,陆居头也不抬道:“进来!” 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陆居尚未抬头,继续写着,同时道:“我说过,不用催,此事急不来!——你且先出去。” 说完此话,陆居再也不出声。 可出乎意料的是,来者并未理他,而是在房中打量着。 陆居疑惑的抬起头来,当见一个被女子挽着胳膊的男子,立于房中,而此刻这个穿着黑色锦袍,头插玉簪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环目张望,打量着房中的摆设。 “大胆,你是何人?”陆居放下毛笔,起身道:“朝廷办事重地,竟敢擅闯?来人,来——” 他朝外嚷嚷之际,李燕云缓缓转过身来,他笑容满面的看着陆居。 看清李燕云的面相,陆居瞬间哑口无言,嘴巴半张着,一副吃惊的表情。 愣神几分后,反应过来,忙扑通跪下。 陆居叩头道:“臣陆居,叩见皇上,叩见娘娘。臣不知皇上和娘娘到访,失礼之处,请皇上开恩勿怪。” 只要皇上身边与皇上亲密的,甭管什么头衔或宫位,喊娘娘就对了,而被堂堂总督如此尊重,童清湫有些没适应过来。 而自己的夫君神情自然。 一副居高临下,帝王威严之气势,扑面而来。 也只有在此刻,童清湫充分认识到了夫君压人的气场,她不自觉地收起了微笑,生怕太过突兀。 门外的般若和殷小瑶将门关上。 “不知者不怪,朕微服前来,也是顺路。”李燕云道。 说完,他微微一笑,走至桌前,拿起他适才用毛笔书写的宣纸,朝上一瞧,乃是关于云南之地赋税的事,而桌子上堆着一些他记写过的,落放在一起,足有一拳之厚。 “都是你写的?”李燕云随意拿起几页,上面还有一些银两,粮食的岁贡,出入明细。 不愧是以前做过巡抚的陆居,字迹不错。 陆居叩头道:“回禀皇上,臣不敢忘皇上的隆恩,臣‘重活一回’,定不让皇上失望,只有如此才对得起皇上的信任。” 他满面坚毅,说话铿锵有力。 自刑部大狱将他以前的罪过赦免,没想到调来云南当总督,他竟然真的如此一丝不苟的工作,这让李燕云甚是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是,交给下面掌簿去做便是,何必亲力亲为?”李燕云笑道。 “非也啊皇上。”陆居道:“臣刚上任,自然要多熟悉此地民情,才能方便为百姓谋福。” 好你个陆居,李燕云更为高兴了。 “你能知恩就好,也不枉朕信你一回。朕来时,见门前站着一些官差,”李燕云将宣纸放下道:“不知,你们所为何事?” 说完李燕云在陆居的桌前坐了下来,剑眉一挑,星眸逼视陆居。 陆居抱拳道:“臣回禀皇上,臣此举是为了围剿白莲余孽!” “白莲余孽?”李燕云震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