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房中的宁挽香,她青丝如瀑,直达柳腰,颇有及臀之势,黑眉如墨染,眸子清澈不含一丝杂尘,瑶鼻挺翘,诱人与鼻同宽地樱唇,诱人十足。 她娇美迷人的面孔,表情端正。 似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她。 即使当李燕云凉唇在她玉面微微触碰了一下,她神色也丝毫未有变化,甚至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羞涩之意,这并非她不知廉耻,而是在她看来这种行为根本没什么。 李燕云得了便宜卖乖道:“老婆婆,你就真的不觉得,这有些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又没少块肉。”宁挽香眸子在眼眶中飘忽着,实则她也搞不清楚什么感觉,就好像被小猫小狗舔了一下似的。 如若李燕云此刻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估计会气的跳起来。 她在房中踱步,若有所思:“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看来老婆婆有些等不及,想去看看宁家那些后辈们了。 “若是明天没雨的话,我们就动身。”李燕云面色一凛叹道:“说实在的,朕甚是担忧境边的对峙之事,双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不知有多少英勇的兵士为国捐躯。” 宁挽香转眸看他:“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说是如此说,大宗不怕战争,但能不战则不战,除非万不得已。”李燕云笑道:“说起来也许老婆婆你不信,朕李燕云不是一个好战的皇帝!” “都是人,都是生命,都是生活在这茫茫苍穹之下,土地之上,是不是拼个你死我活的,如若有上帝,估计上帝都要看笑话。” “和平多好,百姓们过着男耕女织养儿教女的日子,多幸福。” 说是自己不好战,然而这短短两年时间里,先后发生朝阳门之变,徐鸿儒谋反、北征鞑靼,收编女真削弱鞑靼国的实力,导致原先鞑靼八部,随着大宗的介入,成了如今的鞑靼七部。 但这些战争是不得不打。 然而欣慰的是,这些仗都取得了胜利。 他的话说的很是深奥,宁挽香思虑半晌。 她突地开口道:“比起李武德,你的丰功伟绩倒是比他高不少。” 宁挽香对如今的大宗国,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而且与百年前的大宗国很是不一样,甚是比那时的大宗国,疆域更加辽阔。 徭役免除,税赋没有那么繁重庞杂,百姓生活的更好了。 甚至多了不少新鲜玩意、如火炮、肥皂、玻璃之物,当然这些都是李燕云告诉她的。 玄宗在位时,励精图治,专注于内政,并未发生战争,对外保持友好,只能说目标不一样,但有一点,只要坐在这个位子上,都想为国好,比他高不高的无所谓,留给后辈评判便。 对老婆婆的夸赞李燕云不置可否。 见李燕云笑而不语,宁挽香奇怪道:“可是我至今都不明白他是如何驾崩的。” 她抿了抿唇瓣,低着小脑袋。 表情略显伤感。 “宫中档案记载,乃是因病驾崩的。”李燕云正经解释道:“老婆婆不要难过,这都一百多年了,即使不是因病,他恐怕也没你活这么长。” 一百四十一岁!开玩笑,李武德怕是活不了这么久。 想起往事本来挺难过的,五世孙安慰之言倒显特别。 听得宁挽香想笑,却又感觉不合适,瘪着没笑,只能板着脸,轻嗯一声。 而且照李燕云来看,皇帝喜欢长生不老,炼化丹药,实则那些丹药都是些重金属和一些有毒物质。说是因病驾崩,可爷爷的爷爷李武德,谁又能说的准,他不是服用一些有毒丹药中毒暴毙? 就连自己都经历过,崂山道士以长生不老的丹药一事蒙骗过,好算自己根本并不相信。 总有刁民要害朕,朕得小心才是。 感叹几分后,李燕云笑道:“老婆婆,斗胆问一句,你是否还深爱着朕皇爷爷的皇爷爷呢?” 她正经道:“还谈什么深爱不深爱的,人都不在一百多年了。往事已矣,休要再提。” 说罢,她朝房门而去。 是你先提出往事的好不好,李燕云暗呼冤枉,只能看着她背影干干一笑,连声应是。 “对了,老婆婆,经历了一百多年,你是何感觉?”李燕云甚是奇怪,利用冰心诀,在冰棺中躺了一百多年,醒来后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长发及腰,背着地冥刀的她,莲足立稳,身子停住。 “这话红缨也如此问过我——”宁挽香犹豫片刻道:“可真没什么感觉,就如睡了一夜,根本没过多久似的,一些事就如同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实则已过百年——” 最后她沉默了一小会。 又道:“我去看童清湫点心做的如何了!”便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房门,李燕云暗笑,看来还是忘不了吃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