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缨脸红如火烧,低着头,不敢看飘儿,哪里还像一个师傅,当下就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当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心里暗叹,果然是言多必失。 见师傅这般,飘儿怎会瞧不出什么来,掩唇一笑,握住师傅的玉手:“师傅,即使他有动于衷又何妨,日后若有你在宫中作伴,我还很乐意呢。” 榻上的李燕云听得暗爽,穆红缨这种妩媚的女子,若是寻常男子见了不动心基本不可能,可穆红缨的本领他也知道,什么美人计的,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有时候当真分不清她是真心假意。 故此每当她主动靠近,李燕云都本着无所谓的态度。 可飘儿这般话,李燕云是听得开心了,而穆红缨却极为羞涩,朝那木榻看了一眼,这话让他听了去,自己日后在他面前,还如何立足,本想与他若即若离,让他欲罢不能,岂料徒弟将自己给卖了。 “你这妮子,当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穆红缨面红如霜,玉指轻点她额头。 几番见师傅看着那幔帐,飘儿美眸一转,羞笑道:“师傅,要不我们一起去榻上说说话吧?” 此言一出,榻上的李燕云心里一提。 穆红缨媚容急变。 好在穆红缨心理素质极强,如花般的笑意浮在媚颜:“飘儿,你不陪你那个好郎君去暖被窝,怎地想起跟为师一个被窝来!” 师傅这般说辞,飘儿便明白了几分,笑道:“师傅,咱们师徒二人以前在女真又不是没那般一个被窝过,再说了,我们皆是女子,这有何妨?既然师傅不愿意,那就罢了。” 她故作撒娇般做一副委屈的模样。 穆红缨一乐:“非是为师不愿意,你明日一早就要与他一起与兵士前去河内府,得早些歇息才是。” “知道了师傅。”她乖顺道:“师傅,你可曾见他,我适才路过他帐中,没寻到他人影!” 朕在你师傅的被窝呢,你能寻着才怪,李燕云暗笑。 穆红缨红着脸,正经道:“你且去廖颜,和童清湫那瞧瞧,没准在那呢!” 朝那木榻瞧了一眼,飘儿应声:“既然如此,那师傅,您好生安歇——我暂且去她们帐中瞧瞧,若寻不到他,我就派兵士去找,将军营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找到不可!” 她后半句她声音增大,似颇有深意。 飘儿聪明,穆红缨自然也如狐般狡猾,看着飘儿出去的背影,穆红缨脸颊一红,真是被小哥哥害死了,定然被飘儿看出什么来了,这日后该如何是好呢。 当帐中安静下来。 着暗黄色锦袍的李燕云,如猴子般自幔帐中钻出头来。 他目光注视着,立在原地发愣的穆红缨,她那张迷人的面孔些许迟疑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嘿嘿笑道:“小姐姐,你适才跟飘儿说着什么瞧瞧话呢,要让她如何抓住朕的心呢?” 懒的答他此问。 穆红缨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媚笑道:“这点小哥哥到时候自然会知——飘儿适才说的你没听见么?还不快去?否则她真号令兵士将军营翻个底朝天,你才满意?” 飘儿的性子李燕云了解,她说的出,自然也做得到。 当去了帅帐,才发现飘儿哪里是去了廖颜和童清湫那找自己,只见她立在帐中,双臂展开,在两个俏侍女的伺候下,已卸去身上的甲衣,玲珑身段,在白色里袍的衬托下,前凸后翘的。 李燕云不傻,他明白适才飘儿定看出什么来了。 见皇上进来,两个俏侍女忙忙下跪:“奴婢叩见皇上!” 飘儿美眸满是深意地看他一眼,也给他行了个万福。 侍女退下后,飘儿似笑非笑,走至他面前,故作不知,道:“皇上,你这是去哪了,臣妾适才可没寻到你。” “臣妾,差点都动用兵士让他们在军营大肆寻找呢,皇上,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俩短的,否则臣妾该如何跟上官皇后交代。” 她佯装委屈之模样,本就生的娇艳迷人,这般样子透着几分可爱,藏着些许娇媚。 她都知道了,朕还装个什么劲。 唉,有个聪明的老婆,也是种无奈啊! 李燕云干干一笑,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主动解释道:“飘儿,朕和你师傅其实适才,是怕你……” 她玉指覆在他嘴前,阻止李燕云说下去,乖顺道:“夫君,你累了吧,我吩咐侍女弄些水来,我们一块沐浴可好?” 靠?她如此之为着实让李燕云大吃一惊,同时更加好奇穆红缨与她说了些什么,怎地感觉有些不对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