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又见她寒着玉面看着远处的风景,脑子里不知又在想些什么,李燕云走神,有时候老婆婆挺可爱的。 她这般,真能从皇子中教出一个人中之龙出来? 旁边的老和尚忽然开口道:“陛下此次前去,亲临阵地,其一得人心,其二鼓舞士气,真是一举两得啊!足显陛下之圣明。” 老和尚说的极有道理。 皇帝大可不必亲自前去,派人便可,但若去了,有天子坐镇,对将士们来说底气更足。 这道理李燕云自然也明白。 他笑了笑,便目视前方。 “老和尚啊,”李燕云告诫他道:“朕觉得你不应该是那种阿谀之人,且阿谀奉承之言,朕听腻了,你可别教朕失望啊。” 老和尚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只吐真言,从不阿谀。” “嗯!”李燕云点头:“如此更好,朕就喜欢听真话!” 河内府离马关并不远,一路上李燕云与老和尚说着话,谈论着国家大事,李燕云对其一些见解很是佩服。 当说到鞑靼国老和尚笑道:“鞑靼国与大宗比起来,他们大多乃是游牧,因此善于骑射,骑兵强悍,不过他们物资匮乏,对于持久消耗战来说,他们处于劣势,如此一来,他们更倾向于速战速决。” “所以陛下,无须担忧,大宗如今蒸蒸日上,陛下只需韬光养晦便可!” “没错,老和尚,你这话算是说到朕心坎里了!”李燕云心情甚好,老婆婆则对他们说的家国大事不甚关系,她澈越的眸子,观赏着远处的山脉,玉颜也展露淡淡的笑意。 旭日愈发的明媚起来。 而远在大宗的京城,宫阙楼台犹若盖上了一层棉被,白雪皑皑的,阳光媚而不烈。 紫禁城。 放置着若干暖炉的弘德殿中,温暖如春。 穿着霞帔,气质华贵,容颜绝丽的上官皇后,她怀中单手抱着皇子坐在雕凤椅子上,小皇子坐在娘亲的腿上,嘴里呀呀学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娘亲上官皇后,另只玉手翻看桌子上的奏疏,神情专注很是认真。 一旁的俏宫女道:“娘娘,还是让奴婢抱抱小殿下吧。” “不必,这小东西若本宫不抱他定然又是哭闹!”上官皇后叹了口气,放下奏疏:“你瞧瞧,那范清贤是否来了。” 俏宫女应声施了福礼,正要出去。 太监小张子弓腰跑进来:“皇后娘娘,范大人到了!” “宣!”上官皇后道。 很快一品官服,头戴双耳乌纱帽的刑部兼科部尚书范清贤,走至弘德殿内双膝跪下行礼。 “范卿,有卿家检举有人胆敢贪污前线的饷银,”上官皇后玉面一寒,抱着皇子的她起身,眸子中一冷:“看样子,这是见我们皇上不在京中,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了!” “皇上不在京中,他们认为如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皇上极为恨贪官污吏,这种事他们都敢做?!” 上官皇后的娇叱回荡在弘德殿中。 她怀中的皇子吓的小嘴一瘪哭了起来,上官皇后更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光皇上恨那些贪官,她更是恨,毕竟上官家昔日,就是遭贪官陷害。 “这……”范清贤浑身一震,一脸坚毅道:“皇后娘娘,此时交由臣,臣定查个水落石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