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被绑在木架子上的男子,李燕云呆住了,丝毫没料到这些人竟然提前服毒了,那嘴唇发紫很明显是毒药,这个不用怀疑。 李燕云不死心,问锦衣卫道:“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什么都没说?” “这,这……”锦衣卫有些慌张,回道:“皇上,他们宁死不说啊!无论我们是分开审问,还是如何引诱威胁或者用刑,他们宁死不说。” 锦衣卫不敢抬头。 该死!李燕云气恼之下,一拳打在墙壁上,发出‘咚’的震响,周朗和锦衣卫都为之一震,忙忙抱拳低头。 这些人定是知道,即使刺杀成功,也定然逃脱不了,才事先服的毒药,李燕云纳闷了,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刺杀朕呢。 太狠了! 李燕云重重叹了口气:“罢了,都起来吧。” 没待二人谢恩,牢道深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声音:“官家老爷们呐,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见李燕云面色一怔,周朗道:“是刺客们待的那家酒楼的掌柜,姓孙名自有。” 李燕云朝前走去,手中握着火把的周朗紧跟其后。 当李燕云靠近牢房的时候,锦衣卫将牢门打开,李燕云走了进去,借着身后周朗手中的火把之光,可见是一个将军肚,很是肥胖的男子,一脸花白的络腮胡。 瞅见一身锦衣卫袍子的李燕云走至面前,此人近乎求饶的语气道:“官家老爷,小人真是冤枉啊,真不知他们是刺客啊。” 李燕云有些心烦意乱。 极力压下怒火,让自己平静下来。 “孙自有,你给我听清楚,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让我发现有什么不对,我立刻要你的命!”李燕云胳膊环在胸前,笑道:“他们进酒楼的时候,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李燕云此言吓的孙自有冷汗直流。 孙自有摇头。 喘着粗气道:“他们,他们进来的时候背着包裹,我还以为是探亲的外乡人,就没留意。” “当时正逢圣上回京,道路两旁皆是百姓,我也就出去准备跪拜圣上,并没有管楼上的他们——” 说到此处,孙自有哭道:“哪知,哪知龙辇刚到,二楼的他们竟然胆敢行刺圣上,我才知道,祸从天降了——” “官家们呐,小人真是冤枉啊!”孙自有继续道:“若,若是知道他们要行刺圣上,小人说什么也不敢让他们进酒楼的呀。” 李燕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留下一句:“放了吧!” 孙自有忙哭道:“谢官家啊,谢官家——” 说着哽咽起来。 周朗蔑了一眼孙自有,便看向李燕云的背影。 “可是——皇,公子,”周朗急道:“按例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啊!” 这万恶的规矩! 李燕云停住脚步,叹道:“若是他,他怕是也服毒了,或者早跑路了,又怎会被你们抓住——依法从事,我不会错杀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放了吧!” 说罢,李燕云继续朝前行去。 周朗朝他抱拳应了一声是,不知怎地,周朗感觉皇上跟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了,他一时也说不出,兴许是更加成熟了些,不像以前那般。 媚阳渐渐升起,照射着这偌大的京城,为这寒冬增添了几分温暖。 就连紫禁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