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与陈圆圆,则是坐在沁春园那些女子那一桌,说来也巧,适才门前遇到的那个周同周公子,也恰恰坐在这一桌。 瞧见李燕云被安排上座,周同有些不服气了。 而且适才听唐谢元介绍说杨公子乃是锦衣卫,这本来官家子弟与锦衣卫就势同水火,这下见李燕云坐上座,周同怎能舒坦。 此刻。 李燕云正与身旁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聊的正起劲。 男子彬彬有礼道:“原来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大哥,失敬失敬——在下范响!” 这人的态度,让李燕云倍感舒适。 李燕云还礼抱拳:“哪里哪里!” 正当李燕云与范响说话之时。 范响身旁的男子跟李燕云神秘一笑:“杨公子,这个范响范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呐!” “哦?”李燕云奇怪。 那人又道:“范响范公子,乃是当今刑部尚书范大人家的公子。” 听闻,李燕云微微愕然。 这他娘的还真是巧了,竟然遇到范爱卿的儿子。 李燕云故作惊讶,抱拳道:“哎呀呀,你是范清贤范大人之子?” “哪里哪里,”范响微微叹道:“作为堂堂男儿,范某当真希望,别人介绍我时,而不带家父之名。” 光这想法,让李燕云另眼相看,不由哈哈一笑,对这小子好感顿生。 见李燕云坐在上座与人交谈甚欢。 周同阴阳怪气似笑非笑道:“——照我说,这上座改由范公子来坐才是,真不知唐谢元怎会这样安排。” 他一面贬低了李燕云,一面还派了范公子的马屁,可谓是出了气,还跟范响套了近乎。 范响笑道:“周公子言重了,杨兄莫往心里去。” 李燕云哈哈笑道:“怎会,怎会!照我说,范公子,你家范大人为大宗鞠躬尽瘁,功劳甚大——要不你来坐,我坐哪都可!” 对李燕云来说,这点规矩无所谓。 大丈夫能屈能伸的。 “哎?”范响按住李燕云的肩膀:“杨大哥,不必客套,家父功劳再大,那也是家父的,与我何干?范某实在是当不起。况且唐兄如此安排,定有唐兄的道理。” 这小子,说话简直太合心意了。 李燕云更加喜欢范响了,俩人说笑一阵也慢慢熟悉。 而那周同。 他感觉自己好似受了冷落,更加对身为‘锦衣卫’的杨公子看不过眼了,毕竟锦衣卫们乃是皇上的亲卫,仗着皇威,经常在当官面前吆五喝六的。 不光他,有些官家子弟,对锦衣卫也是又恨又怕。 而初生牛犊不怕虎。 周同看着上座的李燕云,阴阳怪气的唱喝:“鸠占鹊巢暗窃喜!” 此话仿佛不是跟李燕云说的。 但意思明指李燕云。 说完,他还将脸撇向一旁,桌前的有些人听出意思来,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默不作声,连范响都是看不惯那个周同了。 正在与范响说着话的李燕云,显然听到了。 他哈哈一笑:“狗坐人凳汪汪叫!” 李燕云倒是没生气,而听到李燕云这般话,周同着实气的蹭地站起身来,怒瞪着李燕云。 “你,你骂谁是狗?”周同道。 “嗯?”李燕云转目看向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