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上,阵风习习。 两军阵中间,坐在木几前的李燕云一席话,并没有让帖尔木感到难堪。 他似早有准备,席地而坐。 刚坐下。 帖尔木就笑道:“皇帝陛下,我们前来,重在于和谈,和解,而非和亲。” “哦?”李燕云饶是好笑地看了捆绑在地的塞雅,而塞雅就如发怒的母狮子般,娇瞪李燕云。 李燕云丝毫没将她的眼神当回事。 他故作奇怪的望着塞雅:“那你们鞑靼国,可真够有诚意的。来此,还不忘送朕这么重的礼,将公主都给朕送来了。” 还别说,这妞挺俊俏。 见皇帝陛下眼神似有似无瞟向二公主。 帖尔木笑道:“塞雅公主,已到适婚年龄,刚好小不了皇帝陛下几岁,只有皇帝陛下这等英雄,才配得上我们鞑靼国的二公主。” 李燕云朗声一笑:“英雄?” “这名号太重了,朕当不起啊,既然如此,盛情难却,那这礼物朕笑纳了!” 一听这皇帝想收了自己,被捆绑在地的二公主塞雅。她嘴里发出唔唔声,抗议着,眼神求救般的望着帖尔木。 帖尔木则是一脸刚毅。 岂料。 李燕云又补充道:“嘿嘿,但丑话说在前面——并非是因为国家和亲!朕只是看上了这小妮子。毕竟朕说过,大宗不和亲的,岂能失信于民?” “若是你不满意朕这个说法!” “就请将她带走!” 说着。 他将脸撇向一旁,态度极为坚决,同时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塞雅了,作为两国之间的筹码,竟然被当物品一样。 而李燕云的话。 引得帖尔木哈哈一笑,暗道,果然是狡猾的龙二一,鱼和熊掌想兼得。 帖尔木笑道:“皇帝陛下,我们既然将二公主给您带来了,又岂有拿走之礼?咱们还是说说国事吧——” 一提国事。 李燕云故作恼怒万分。 “说国事?”李燕云猛地转过头来,声音提高了不少:“说到国事,你们将那塔干河给截流了,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们和谈的诚意?” “想渴死朕的三军将士?!” 此地并无其他水源,只有那塔干河。而塔干河,是楼兰和阴连山那边的匈奴部,赖以生存的水源。就是这条河流,竟然被匈奴部给切断了。 即使下游被堵住,蓄的水也只够大宗和楼兰用一个月。 帖尔木笑道:“兵不厌诈,这是战争,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皇帝陛下,我有一个想法,若你同意了,我们立刻放水让塔干河流通。” 见李燕云沉默不语,似还在怒火中。 帖尔木接着道:“其一,楼兰我们鞑靼国也不要了,但你们大宗也不不许要!。” “让楼兰成为永久中立国!” “其二,你们大宗以此退兵!” “若是这两个条件不达成,我们鞑靼国勇士,即便死守,也要将葫芦谷给守下来!” “你们也休想疏通塔干河!” “当然!” “若是答应我这两点,我想现有的水,足够你们退到乌兰沙漠那边的突厥安全地带。” “不知皇帝陛下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一时火药味极为浓重。 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