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帐内。 浑身黑色锦袍的李燕云,他威武身影端坐于太师椅上,手里端着杯盏正在细细品茶,心中思考着明月奴来找自己何事。 即使有事,也是她男人叶尔钦前来才对。 思虑间。 走进一个穿金戴银,头戴白色绒毛毡帽,青丝及腰的女子。刚进入帐内,她婀娜的身段一沉,忙忙跪在地毯行礼。 “阿依努尔·明月奴,叩见大宗皇帝陛下!”她道。 李燕云剑眉一挑,目光瞟去,蓦然瞧见额头紧贴地面的她,按在地毯上的雪白手背有些淤青。 见此。 惊讶在眼中一闪而过。 他将杯盏放在身侧立着的女锦衣手中托盘上:“起来说话——说吧,你来找朕何事?” “谢陛下——”明月奴直起身来,声音略带哭腔,欲言又止。也正是她抬起头,李燕云看得清楚她脖颈也有淤青,美艳的脸颊略微红肿。 显得很是凄惨,偏偏还楚楚动人,身段婀娜有致,十分完美,很好想象裙袍中定有一双白嫩长直的玉腿。 她眸中泪水闪烁,忌惮的看了看身边的程娥,似怕接下来的话被别人知道似的。 会意过来,李燕云跟程娥挥了挥手,程娥腰身一躬,后退而去。 如此一来。 帐内。 只有李燕云与明月奴二人。 李燕云好笑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陛下!”明月奴忙又跪下,俏额紧贴地毯:“请陛下,救我于水深火热,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她玉肩轻颤,很是激动。 这让李燕云颇为惊奇:“你遇到困难朕不知,可你遇到难事,不应该是去找叶尔钦么?为何前来跟朕说?” “不!陛下——”明月奴猛地抬起白嫩略微红肿的面孔:“我正是因为他,才前来找您的。” “此话怎讲?”李燕云问。 她没说话。 垂首快速捋起袖子,然后解开袍带……李燕云双目大睁:“且慢!”他惊的站起身来,咽了咽口水道:“明月奴,说话归说话,你脱衣服作甚?” “朕要说明一点,朕是个正经人!” “一向视美色如粪土的!”他一脸正派,脸不红心不跳。 明月奴脸上发烫:“陛下看了就知!”说着,袍带一拉,也顾不得陛下会看到她红色肚兜,她将雪白的玉肩敞着给李燕云看。 “陛下您瞧——”她又双臂并拢,又看看自己的肩膀,哽咽道:“我身上……这些,这些淤青都是叶尔钦打的。” 可不是。 她白嫩如玉和纤臂和肩膀,淤青红肿、可谓是伤痕累累,很是显眼。如无瑕的鲜玉被破坏般,让人觉得可惜。 李燕云剑眉微蹙,不明白道:“叶尔钦为何打你?” 隐隐觉得这个明月奴,是个有故事的人。 果然。 明月奴眼中满是幽怨,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晶莹的泪水悄然落下:“他就是个疯子!” 接着她缓缓说出了她的遭遇。 时光追溯的到半年—— 突厥部。 这天。 天气晴朗,碧空白云。 身为突厥部首领的叶尔钦带着一些突厥兵士,视察了各个小部落,与各个小部落的首领把酒言欢,酒足饭饱的回去途中,他遇到一个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 正是阿依努尔明月奴! 她骑在马背上驰骋在草原上放牧,穿着皮靴的莲足踩着马镫,手中拿着鞭子,嗓音柔和的歌唱,时而追赶羊群。 媚阳下的她,十足的美丽,青丝迎风飘扬,一张雪白的嫩面始终挂着醉人的微笑,唇红齿白,沉鱼落雁,笑容美的更是让人陶醉。 这一幕。 恰好被醉意朦胧的叶尔钦瞧见。 当明月奴在小河边洗脸时,过来两个兵士将她架走,她一个弱女子怎是两个兵士的对手?最后被五花大绑后,叶尔钦将她娇躯横放在马背。 然后。 叶尔钦哈哈大笑的上马,带着她离去。 当带着一些兵士过小溪时。 马背上的她还在不住的挣扎:“你这混蛋,放了我!” 叶尔钦则是满口酒气的说,跟着他吃香喝辣的,不要做无畏的抵抗,跟身为首领的他在一起,是她的福分。 明月奴岂能如他所愿,她激烈挣扎之下,导致叶尔钦不慎坠马。刚好摔在小溪旁那尖锐的石头上,击中了小腹,当时叶尔钦就痛的昏迷过去。 明月奴将这些说完早已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李燕云倒是听得入迷:“然后呢?” “然后——”她轻泣道:“医官医治后告诉他,他极有可能丧失男人的雄风,后来还真被医官给说中了,他基本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李燕云倒吸一口凉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