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缘故,汤瑞雯抬起头看向宁子默的时候,轻轻撩了撩额边的长发,把那一片狰狞的伤疤坦然地漏了出来。 “我妈她从来就不待见我,直到我最小的弟弟出生后,她待我的方式更是变本加厉。像洗衣服、做饭、喂猪喂鸡这样的事,我从5岁那年就开始做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要照顾3岁的弟弟。要在照看他的同时,给一家人做饭、洗衣、喂猪喂鸡。要不是我还有一个奶奶一直疼爱着我,我甚至连学都没有的上。 从一年级开始,家里的家务活全都是我的事。我每天只有在忙完那些琐事后才能有看书和做作业的时间。奶奶那时候身体不太好,但她总想着帮我多做一些家务,让我多点时间学习。从那时候开始,奶奶就成了我唯一在那个家里活下去的依靠。 其实我从那时候就知道,就算我每天把家务做好,把学习学号,我也不能得到家人的褒奖。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学习越好,家里人对我的不待见便一直变本加厉的加剧着。 辱骂、欺负、变向惩罚,这都是我日常里的一部分生活。除了奶奶以外,爷爷、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全都是随便都可以趋势我的人。 我死都记得,弟弟6岁生日那天,奶奶恰巧不在家。我哥晚上玩耍归来,拎着棍子逼着我在做完一切家务后做功课的时去给他做饭。他就当着爸妈的面,把我的课本和作业本撕得稀碎逼着我去做饭。 也就是那一天,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我按在灶台边打了一顿。也不敢灶台里的柴火烧的很旺,他把我的脸就按在灶台口上,而才6岁的弟弟就拎着他刚刚拎着的棍子,棍棍都打在我身上。 可那一天我感觉不到棍子打我的疼痛,只记得我那半张脸都被火扑在面上,只记得父母亲在不远处传来的讥笑声,只记得他们曾是我的亲人,却像极了陌生人。” 晚霞之下,宁子默清晰地看到她的热泪顺着眼窝汹涌而出。 然后那两串泪珠分别面对着截然不同的两段旅程。 一串,顺着汤瑞雯光滑洁白的脸颊急速坠向地面。 而另一串,却似趟过一路坎坷,遍布在一片崎岖之上。 那一片崎岖之后,是姑娘一直躲在人世间那颤抖不已的躯体。 “从那以后,我就变成了哥哥、弟弟带头喊叫的丑八怪。要不是奶奶每一次拿到菜刀去到跟着他们后边喊我的孩子家去放话,我怕是没有出门的勇气。从哪时候开始,我就在奶奶一手一脚地照顾中慢慢长大。 是她拿着刀和我父母对峙不让我再去沾染分毫的家务,也是她向我爷爷以死相逼,换来我们爷孙不到20平米的单独住处。然后她用她辛苦赚来的每一分钱,供养我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最后再到大学。 我看着她一针一线地攒下每一分钱,看着她执拗地拖着越加老迈的身躯,还不让我做一分家务让我专心学习。 从那时候起,我逐渐意识到责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我从不停歇地努力着,一直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在未来某一天去回报她的付出。终于,在我22岁那年。我靠着自己大学的优异成绩,在你大姑的工厂拿到了第一份工资……” 虽然是很简短一段话,但宁子默却在总能在脑海中刻画出一个单薄、孱弱却佝偻影子。 14年独自一人挑起一个“残缺”的孩子成长的重担, 在那么一个纷乱的局面之下,那位老人却用那样的坚持呵护这一位少女的翅膀。 这样的人用那样一份十多年如一日的行动,用一份单薄的力量,用身体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