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陷阱?有人提出疑虑。 即便是陷阱,只要本王攻陷了皇城,那皇帝又能做些什么?蔺彰冷笑。 他手中可有先皇交给他暂代的虎符,但先皇已经驾鹤西去,即便他现在拖着不交,这先皇也没有办法。 蔺彰是从来不信怪力乱神的,可先皇却是信的,所以先皇才能这般自信地将这虎符交予他,认为他定会担心自己为了九泉之下获得安宁,在皇帝成年之时,将虎符交还。 但先皇错了。 蔺彰可不惧怕这神鬼,若是死了之后真的有地狱,他也要在这活着的时候,成为那九五之尊。 为此,他已经陷入极端。 军队可准备好了?想到此,他询问身边的谋士。 那谋士道:如今能立刻调动的人马,千人不到,但若只是贡献皇城,那定是绰绰有余。 之后,我们可与这禁卫军首领里应外合,这皇城大门便也不过只是个摆设罢了。 很好!蔺彰一拍大腿,道:明日为本王牵来府中那斑鸠烈马,为本王呈上皓鳍铠甲! 蔺彰的随从赶忙应了声,不敢怠慢。 这一夜,定然不平静。 宫中,好似有飞鸟在宫城高空中翱翔,时不时能够听到奇怪的哭嚎声,令人心惊肉跳。 守卫宫城北门的两位守卫,在深夜之中与另外两人轮班,重新以最抖擞的姿态伫立在城门之外。 突然,北门小队的队长匆匆忙忙地赶来,对着这两个守卫道:今日上头有人来视察,所以一切不可怠慢。 两位守卫连连点头,本来还想着稍微在夜晚休息会的心情立刻消了大半,不过也不免感到郁闷,心想自己的运气可真是太差。 而同一时刻,不仅是北门,宫城中的其余三门的守卫们都接收到了各个队长的郑重叮嘱。 三更之时,宫中更夫开始打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声音在黑黢黢的夜中回荡,在这偌大的皇宫走道之上,尤其地震人心神。 听到响声,一只黑猫从墙围处窜进了墙边生长出的茂盛草丛之中,在夜中显得尤其渗亮的眼睛,蓦地隐没在了那黑黢黢的夜里。 北门的守卫,微微困倦的心神立刻被这更声敲散了。 他们重新换了个姿势,继续望着灯火暗淡的皇城之外绵延而至的景色。 但往日的景致却是稍微多了一丝的火光。 那是什么?北门守卫揉了一把惺忪的眼睛,被这更声敲响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起来。 他凝视着那由远及近而来的火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有问题!他对身边的守卫喊,同时直接发出了信号弹。 信号弹冲入高空,在这北门之上绽放。 黑幕上,盛开了一朵满是硝烟的花。 一支长矛从不远处呼啸而来,那刚刚才释放出信号弹的守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躲避,就被那长矛尖锐的尖儿刺破了喉咙。 鲜艳的血,染红了北门的大门,而他的死,也昭示着战争的开始。 北门敌袭,来得突然,打得北门的守卫们措手不及,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怎么反抗,就已经被那接连不断的箭矢、长剑斩下头颅,倒在冰冷的地面。 铁骑踏破北门雄伟的宫门,浩浩荡荡地冲入了皇城,开始了他们的屠杀。 漆黑安静的夜,逐渐多了喧杂、硝烟。 今夜的宫城,将彻夜难眠。 蔺彰骑在自己那匹烈马之上,几乎杀红了眼。 他的脸上,满是守卫们的鲜血,以及前赴后继禁卫军的鲜血。 一拉缰绳,烈马的前脚猛地抬起,发出胜利者的嘶吼。 冲!今夜本王便要夺得这皇位! 冲啊! 数以百计的骑兵向前冲,他们都是蔺彰的武装力量,拥有着绝对的杀伐权。 整个宫城,都安静得可怕,就像是专门在迎接着蔺彰,除了那时不时冲出来的稀少的禁卫军,再无他人。 骑兵踏入龙乾宫前面的广场时,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