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蓬熠想要进一步查探的时候,神色却是一动,转身上了楼。 床榻刚刚合上,起居室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仙尊,换药的时间到了。 蓬熠不知为何,此刻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密室。 进去之前扬言要将秘密公布天下的想法不知被抛到了何方,他还特地查看了一下床榻,确定不会露出任何问题,这才将人放了进来。 进来的侍女便是当初醒来就看见的那个,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小红唇,一身青色的纱裙漂亮又惹眼。 也是,这仙宫之上岂有长得丑的女子。 蓬熠打量着这个侍女,忍不住心想道:这么多美人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难道这仙尊就没有一点心动,啊,瞧他那模样,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仙尊,还请您将外衣给脱了,小碧给您换药。 这侍女跪坐在一旁,眼睛根本不敢直视蓬熠,然而说话的时候,脸颊两旁却是染着红晕,娇羞无比。 怎么看都是一副人比花轿的模样。 白司木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不知为何,想到此处,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 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却又摸不着头脑,让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的碍眼。 蓬熠毫无预兆地沉下脸,冷言冷语道:出去。 小碧一愣,没想到仙尊会说这话,惊愕地抬起头,然而对上蓬熠那双眼睛,却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仙尊的神情实在是可怕,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 她连忙站起身,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退出了门外。 合上门后,小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仙尊自醒来之后,便奇怪异常,可是又说不出怪在何处。 尊者的事情,她们这些仙婢自然不能妄议,所以这种种怪异之处,也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小碧退出去之后,蓬熠烦躁的情绪依旧还在,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感觉那里似乎空缺了一块。 自半年前历劫归来,他便时常有这种感觉,胸口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可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事情他总是不愿意多想,头疼的慌。 那侍女退出去之后,烦躁的情绪慢慢缓解了些。 蓬熠便自己解开了衣裳,开始上药。 仙人之躯总是恢复的要快一些,没有了魔气的腐蚀,周围的皮肉愈合的非常快。 粉嫩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除了会留下一些疤痕,其他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蓬熠敷完药,好奇地打量着这具身体。 真不愧是大美人啊,这身体也太白了些,跟女人一样,说不定比女人还要白上几分。 蓬熠自己也算不得黑,比起寻常人,还挺白,但是跟这仙尊一比,却是怎么都比不过。 手感也不错。 蓬熠摸着这身子腹部的肌肉,忍不住夸赞了两句。 若是有人在场,可能会觉得这仙尊大病一场,不仅身子受伤了,这脑子怕是也伤得不轻,竟然自己摸起了自己,还喃喃自语地夸赞。 只是,摸着摸着,蓬熠就发现,这人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疤痕都淡了下去,看的不甚分明,只有上手摸得时候,才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感觉。 这一瞬间,他竟有些失神。 原来,这目中无人的仙尊也是会受伤的吗? 除了他之位,还有谁能伤他呢? 蓬熠想着想着,便陷入了沉思,连门外有人敲门都未曾听见。 仙尊,您在吗? 敲门声再次响起。 蓬熠回过神,问道:何事? 门外人回道:你受伤这些日子搁置了不少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几件急事需要解决,您看是现在送给您吗? 蓬熠挑眉,这白翎看来权力还挺大。 送,现在就给我送进来。 然后就有一大堆侍者抱着几大摞的玉简鱼贯而入,一个一个地全放在了书桌上。 仙尊,这一部分是比较紧急的事情,待处理完这些,您在通知小的,将剩下的给您拿过来。 说完这侍者便躬身退了出去。 蓬熠:?????? 为什么还有,不过就昏睡了一个多月,这九重天之上能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 不是还有君主吗?他这个仙尊怎么什么活都揽了下来? 蓬熠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些急事。 雷公电母布雨时不小心砸坏了人间几间屋子,误伤凡人,正在戒律殿受罚,导致布雨的工作无人接替,民间哀声怨道,天天烧香祈求降雨,望仙尊施法相助。 他又不会喷水,施法降什么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