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开始明里暗里与穆焕竞争的时候,荣晓的距离与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荣晓曲体往地上一撑,大口地咳着,差点连肺都咳出来。 咳咳咳!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穆焕和黎昕在跑道上狂奔,似乎追逐着风,享受清晨的空气在肺部打着旋而清爽滋味儿。 两人并肩前行,脚步一致,姿势一致,就连呼吸的节奏也是一模一样。 穆焕迁就了黎昕一些,但也知道黎昕还有余力。 两人安静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就那么看着天空一点点地泛白、染金,直到太阳从大厦的那一边一跃而起,天光大作。 像是约好了,两人同时慢下了速度,直至并肩慢走。 喘过气来的黎昕说:好些日子没出过操了,好累。 然后他又看着初升的太阳说:不过感觉挺过瘾的。 他转头看他,吹过的晨风刮起了他的发丝,眉眼明丽,倒映出光霞:谢谢你穆焕,这么努力的把我拽出来。 穆焕只是笑着,转身继续走去。 黎昕恢复训练的事,虽然不如穆焕在队里引起的轰动大,但还是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 他们三个人在冰场训练的第二天,汪清就跑过来看了一眼,到晚上的训练,汪清又带了温淳过来。 看见温淳。 穆焕和黎昕都是愣住,不约而同的有些紧张。 温淳是国家花样滑冰单人滑的总教练,曾经的穆焕和如今的黎昕都归他管,被管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斯德哥尔摩。 温淳来了,什么也不说,抱着膀子大马金刀的往前排的座位上一坐,就那么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们训练结束。 等黎昕下冰后,温淳将人叫住:既然打算继续滑,明天就回来练,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穆焕一眼,那眼神儿嫌弃警惕,就像看见了只偷羊的大灰狼。 穆焕心塞。 这就回去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他费尽心思,将人哄回来,温教过来一句话就把人接走,让他这个还在为了集训队的事担心受怕的人,情何以堪。 黎昕倒是笑的开心,对温淳鞠了个躬:以后就麻烦您了,温教。 温教点头微笑,我早就说过,你什么时候想继续滑了,就来找我。 黎昕眼眶有些微微的红:嗯,我回来报到。 好。温教想了想,又连说,好好好。 黎昕和温淳走在了前面,荣晓跟了上去,就留下穆焕和汪清在后面。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汪清突然笑问:羡慕吗? 穆焕点头。 汪清说:你和黎昕不一样,人黎昕退的时候留足了后路,这段时间在队里当助教也是尽心尽力,他要回去不知道多少人欢迎。 你能和他一样?冲动又自负,连熊总的桌子都敢拍,你把路走的这么绝,就算你们于教想要你,她也给你开不了后门。 如今知道后悔了吧? 穆焕点头,心里倒不是十分难过。 黎昕能这么轻松的回去,他比任何人都高兴,至于他这边的麻烦,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何谈后悔。 他如今做的不过是走自己选的路,虽波折重重,也甘之如饴。 7月3号。 是集训队队员报到的日子。 签到,领取用品,再住进一栋楼专门负责安置集训队员的楼里。 穆焕吃了早餐就直接去了签到处,队里的助教在最靠近大门的楼下支了一张桌,穆焕过去的时候,他们正漫不经心地聊着天。 今天穆焕会过来吧? 感觉怪怪的。 我都觉得尴尬,都是国家队员了,却和集训队抢名额,指不定多招人恨。 我看未必,这两个月他连个教练都没有,也未必就真能再进来。 诶,你说他要是进不来 签到。穆焕到了身边,说了两个字。 助教和穆焕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停训一年的运动员再回队里训练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足为奇。或者宣布退役后又复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但就只有穆焕,挂着国家队员的头衔,每天在队里吃队里住,享受着国家队员所以的待遇,但国家队的教练却没一个人承认他的身份。 该怎么看待穆焕当前的身份,一直都是国家队里的一个难题。 走的太近,怕惹了教练不高兴,最终穆焕也留不下来。 要是轻慢对待,又怕穆焕回了队里,惹火烧身,毕竟是拍过熊总桌子,指着于教鼻子骂过的狠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