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去做。…… 抚顺坊深处,邵宅。 岁初,邵清陪伴姚欢南下前,为免街坊闲言碎语,已用户主身份出面,将叶柔送嫁去了杨禹家中。 秋来回京,邵清也曾问过姚欢,要不要雇个婢子,姚欢却道,既然竹林街饭铺教胭脂和小玥儿打点得十分顺手,自己完全可以在宅中做早饭、晚饭。她又给邵清灌输现代社会的“钟点工”理念,洒扫庭除、浆洗衣被这些杂事,在坊邻之中寻个老实好想与的婆子,隔几日来打理一回、计次给报酬即可,还不影响隐私。 邵清听姚欢口中“隐私”二字,甚觉新鲜。 今日喜宴终了,由王犁刀驾着骡车送回来,二人将宅门拴上后,姚欢对于重温现代人隐私安全观的欣悦自不必说,邵清亦觉得,大婚之日、宅院清净到只夫妇二人,当真是一桩如隐士般陶陶然的私享之乐。 此际,邵清的卧室,并无时下洞房那种四处通红耀目、仿如将一座烧窑搬进屋的装点风格。 只榻上衾被换了红色,桌上一对红烛、一对用红丝线绑着的酒杯。 前朝行合卺(j,第三声)礼所用的两半葫芦,本朝已由酒杯替代。 二人饮了合卺酒,邵清起身,帮姚欢卸去帽冠,脱去喜服,一面问她:“今日的亲迎之礼,可还称心?” 姚欢诚挚道:“就是我要的,请了愿请的人,花了愿花的钱。” 她略一想,叹道:“可惜你父亲没来。” 邵清笑着摇头:“无妨,我此前与他长谈,他怕酒宴上难掩感怀,万一失态,不如回避。明日我二人去给他敬茶,也是一样的。” 姚欢头上身上没了十几斤重的行头,顿觉松泛了许多,跳起来活动一番,麻利地点燃苏颂遣人送来的好炭。 再去灶房,将“钟点工”婆子晚间烧好的热水提来,绞了帕子,递给邵清:“你酒量真是了得,我在帘子里瞧了,苏二郎和王犁刀,还有那无处不显自来熟的段小殿下,好几回都想替你挡酒的,你竟浑不理会。” 邵清意味深长道:“我心里有数,离醉还远着,耽误不了办正事。” 姚欢一讪,却只语噎了几息,就思及二人已是夫妻,闺房之乐还要什么假正经,干脆揶揄着回敬:“嗯,此事酒驾,倒也无人来查。” “是,开封城平日里,常有巡街军吏呵斥马夫们不许喝酒。” 邵清自以为接住了姚欢逗他的话,抿起嘴角看着她。 姚欢心中则笑得更甚。 古代人啊,哪里真能听懂“开车”二字。 她品咂着自己的恶趣味,接过帕子去搓一回,搭在架子上。 再回头时,只见邵清在拉木柜的抽屉。 “你上一回癸水,几时走的?” “上月中旬将尽时吧,你问这个作甚?” 姚欢诧异道。 邵清面色从容:“再过半月,连京城都会下雪,雄州榷场再开,最早也要来年二三月间,冰雪消融之际。你若确实想去,万一有了孩儿,恐怕既苦且险。” 呃……姚欢登时明白了,他竟然在算,自己的排卵期。 郎中懂这个,不稀奇,难得的是,他在新婚之夜提及此,乃因不愿将心爱的女子置于可能遇到的困境里。 这观念出现在当世,也太文明进步了吧。 谁曾想,还有更难得的在后头。 邵清打开手中的匣子,取出一件东西。 姚欢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东西,虽然,还比较……嗯,比较原生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