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扭,看到常青痛得神色扭曲,也没松开。 很疼?我也很疼。慕襄看了眼自己手臂上依然滋滋冒血的伤口,又加重了手上力气。 他掐住常青的脖子,看着他脸色逐渐青紫:他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 都这么护着他、拥戴他。 常青的挣扎慢慢变小,抓着慕襄手的力道慢慢松懈。 慕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慕襄没有回头,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许。 常青得了呼吸的空档,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还只是个孩子。师禾缓缓走过来,蹲下身拿起刚刚被刺伤时慕襄掉在地上的字画。 字画上襄字最上面的那一点,不知何时溅上了一滴血。 孩子?慕襄冷淡地垂眸看了眼师禾手上的字画,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常青是,慕钰也是。 我说了!常青的脖子都因为愤怒染红了,这件事是我一人主张,与太子殿下无关。 可你是慕钰的亲卫,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主仆请深慕襄缓缓道,说他不知情要让我怎么信呢? 师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常青是太子慕钰年少时巡访江南在路边捡回来的婴孩。 慕钰待他极好,吃穿用度都有如世家子弟,后来虽教他习武,加上没有合适身份只能以主仆相称,但确实感情甚笃。 慕襄明白慕钰就算想要他死,也不可能派常青过来,他那位纯良仁厚的兄长,怕是舍不得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来送死。 可常青白白给他送来这么好的由头,他总要拿捏住什么才好。 他又道:不如叫上太师,一起重新商议商议前太子的去留。 常青抬起头瞪了慕襄一眼,十五岁的少年眼睛圆溜溜的,一点气势都没有,看起来反倒像是仗着国师在此狐假虎威。 师禾没拒绝,淡淡地瞥了常青一眼,跟在慕襄身后前去了养心殿。 太师宋晋很快到了,脸色有些凝重。 不论真相如何,不如众人信与否,慕钰当前就是一介试图谋逆的罪臣。 如今他又试图刺杀即将继位的新皇,此罪名若往大了说,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说慕钰是皇储不可能诛灭九族,可慕襄若硬要借着这个由头做点什么,他们也阻止不能。 殿下,太子生性 慕襄替他接了后面两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生性纯良? 正是。宋晋朝慕襄行了一礼,太子绝无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慕襄: 宋晋这句话不仅是在给慕钰脱嫌,还夹带私货地讽刺了慕襄是大逆不道之人。 慕襄冷笑了声:太师如今还称呼他为太子呢?您虽是朝中老人,但也要注意祸从口出。 宋晋活了五六十年,人生头一回被晚辈这么冷不丁地威胁了一通,气得够呛。 慕襄。师禾看了眼宋晋起伏过度的胸口,终于开口叫了慕襄的名字。 慕襄冷冷地收回视线,到底是止住了一腹可以口头强压给丞相的罪名。 他看向旁侧的师禾:国师有何看法? 师禾语气淡淡,直接甩出了王炸:玉玺可给殿下。 全场一静。 慕襄虽是想以今日之事挟制些什么,但却没想到师禾来了这么重重一棒。 慕襄之前说的,假以时日国师府的威名迟早要凌驾于皇权之上,并无胡说。 其中原因之一便是襄国国玺就在师禾手中。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因为慕淮河当初做了一些荒唐的蠢事,遭受了宋晋带头的一众朝臣的抵制,逼得他无法只能交出玉玺作为妥协。 本想着后面表现好点玉玺也就拿回来了,可没想到却死在了慕襄手中。 还望国师大人三思。宋晋神色凝重地看着师禾,虽同僚三朝,但他依然摸不清这位同僚所思所想。 玉玺本就该伴随帝君左右,于情于理都不应在本座手上。 绝对不可以!台下跪立的常青回过神来,愤怒地看向师禾,国师大人忘了吗,太子殿下是蒙冤入狱,他可是您的学生,最最敬重便是 啪得一声,常青的脸重重地歪向一边,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聒噪。 慕襄小臂上的伤有着越来越疼的架势,他掩去眉间不自然的神色,对掌掴常青的尚喜说:把他的嘴堵起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