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那时候,他看着书,嘴角也会不经意勾起,莫名有种隐秘的自豪。 “没有,生病怪我自己嫌麻烦脱了蓑衣淋雨所致。” 怕聂雪自责,施洛赶紧解释了一句,还伸手朝她示意:“我感冒还没好全,你别进屋,免得传染给你。” “放心,我喝过预防感染的药了,这次就是给你们也送药来的……来,我单独给你装好了一碗,你趁着温热快喝。” 聂雪手里的药黑褐色还泛着药味,是施洛最不喜欢的味道。 曾经他拼命锻炼身体去父亲的部队训练,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小时候他妈妈告诉他,身体好生病少。 之前施洛生病高烧就没喝药,只吃了钱卫国给他煮的枇杷叶水清热止咳。 “你不会怕喝中药吧?” 然而听到聂雪调侃似的疑惑,施洛却没好意思表现出他对中药的抗拒。 这是聂雪同志亲自送来的药,就算是黄连苦瓜味,也一定要干脆利落把它喝下去! 施洛给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设后,生硬地牵起唇角: “没有的事。” 说完,他接过聂雪手里的药碗,英勇就义般往嘴里灌。 施洛已经好几年没患过需要喝中药的重感冒了,而幼时他即便喝药,那也是要捏着鼻子一碗药缓几口气分多次喝的。 此次为了不让聂雪瞧见自己的窘态,他硬是使出了气吞山河的海量,把整碗药给一口吞了。 后果就是对苦味极其敏感的他,被苦涩味一刺激,本能就是一阵反胃。 然而为了维护自己在聂雪面前的形象,施洛愣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绷紧了咽喉把犯恶感压了回去。 只是当施洛终于克服生理反应觉得自己赢得伟大胜利时,他的嘴里却忽然被塞进一颗水果味硬糖,随着口腔唾液的分泌在嘴里荡开一圈圈清甜的果香甜味。 第17章 施洛看起来高高大大一个硬汉,吃药的时候却像极了稚气的孩童,聂雪见他一张脸皱得都快成一团了,下意识哄海家屯幼儿吃药那样给他嘴里塞了颗果糖。 塞完觉得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略有不妥,但想想施洛同志为了送她回家都重感冒了,这些细枝末节似乎就也没那么重要。 “听说你最近没什么胃口,这是我去镇上时买到的话梅,你留着吃。我还要去帮忙布药,好好休息。” 外头钱卫国同志已经给知青分完了药,手里拿着桶在等着还她,聂雪从怀里掏出一包封口的话梅,往还在发愣的施洛怀里一塞,就匆匆离开了。 聂雪的药药到病除,两村的村民很快恢复了健康。 大概祸兮福之所倚,这一年的夏蚕结茧量颇丰,秋季的晚稻涨势也喜人。 特别在那个收获的季节,国家也终于公布了“恢复高考”的好消息。 那天是10月21日,海家屯的知青们还在田间热火朝天地收割最后一波晚稻,村支书却带来了震惊众人的消息。 一时间,那些知青们都忘记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神情都有刹那的恍惚,只以为听错了。 直到村支书再次复述了一遍,他们才从不敢置信中回神: “天哪,十年了!居然恢复高考了!” “怎么办,我好久没看书了,之前听到女知青看书的消息我还嘲笑她们,现在看还来得及吗?” “不管来不来得及,总要试一试!” “我要去跟女知青借书,这届考不上的话,下届还可以考啊,村支书不是说了,明年夏天还有一场?” “对啊,大家都没来得及准备,万一考到的都是我会的呢!” 村支书也明白大伙儿想要考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