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罪,居然对着个病号想入非非。 她把病床摇起,往他背后垫了只枕头,赎罪一般,温声细语哄他:“乖,喝点儿水。” “好。”万城抬了抬手臂,眉心拧在一起,俊面苍白又脆弱。 沈恋舒看出来了:“是使不上劲儿吗?”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手肘上的伤疤。 她动作一顿。 那是为了保护她留下的。 她捧起水杯,低头吹了吹,抿一口试水温,再送到他嘴边,像照顾小孩一样“啊”了一声:“宝贝,张嘴。” 万城被呛着了。 沈恋舒手忙脚乱给他擦嘴。她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怕把他呛晕过去。 万城唇色惨白,她于心不忍,用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他看起来是真渴了,一口气喝了两杯。 沈恋舒问:“想不想上厕所?” 万城看她:“嗯。” 沈恋舒:“你先憋着,我给我弟发信息,叫他过来搬你。” 他改口:“不想。” 沈恋舒指指他的手肘:“我有很多好看的贴纸,你那疤,可以遮一下。” 万城问:“什么贴纸?” “泡泡糖吹过吧?就是那个里面的。” “没吹过,见过。”万城眸光微动,视线落在她锁骨处,像是在怀疑她的纹身是不是真的。 “这个是真的。”沈恋舒说,“那些假的是我吹泡泡收集下来的,跟卡片放在一起,全搁陆持之那儿了,不对……” 她想起来了,箱子还在万城的房子里。当时为了耍酷,她走得急,后来有事耽搁,没来得及去搬。 “我的东西,你不会全扔了吧?”她屏住呼吸。 万城:“扔了。” “——我杀了你!”沈恋舒掐住万城的脖子,恶狠狠逼问:“扔哪儿了?!” 万城:“杂物房。” “哼!”沈恋舒撒手,斜他一眼:“密码没换吧?我叫人过去拿。” 万城:“自己来拿。” “我搬不动。” “常住地,密码不便泄露。” “你还住那儿?”沈恋舒问。 “嗯。” “啧,舍不得我的味道呀?”沈恋舒得意忘形,趁他虚弱没有反抗的能力,手指在他身上弹钢琴。 万城没有驳她的话,纵容着她胡作非为。 她指甲鲜艳,纤细的指尖停在巧克力肌块上,像是还不满足,她勾起衬衫衣摆,无阻碍继续弹奏。 身材好棒。 这样真材实料的美人,结婚摆在家里当个花瓶,也是不错的。 她从上弹到低,停在凸起的地方。 万城鼻息微促:“别碰。” 大仇得报,沈恋舒笑得像个女魔头:“你叫呀,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万城忍出一头汗。 他别开脸,不理这女流氓。 她越来越过分。 金属滑轮发出清脆的声响,皮带被抽走的一瞬,万城猛睁开眼睛:“沈恋舒!” 沈恋舒看他恼成这样,没太过分,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睡吧宝贝。” 她拿了包,潇洒地转身。 “你去哪?”万城问。 “逛街呀。”沈恋舒晃了晃手机:“我问过护士,你三点钟打针,我两点五十九回到这里,刚刚好。” 万城:“你数学真好。” “谢谢夸奖。”沈恋舒好心提醒:“下次在林修越面前你不用装,我们两的事他知道的。” 万城的表情冷了下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