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将所有购买情侣的姓名发布在社交平台,被许多人阅读转载。 程梵被勾起兴致,登录品牌官网,发现前天购买者首位并排写着:谢崇砚程梵。 程梵手指轻轻抚摸着表盘,将手表重新戴回手腕,关灯准备睡觉。 这时,他的手机亮起,陈奕川:小梵今天很抱歉,我无意冒犯,希望你不要误会。 程梵给他发送一个问号。 陈奕川:谢总没和你说吗? 程梵:没,他不肯告诉我。 陈奕川回家后反思很久,自己确实心急,不尊重人,难免谢崇砚会翻脸,这是人之常情的事。 陈奕川:elegance设计师设计一款新的服装,理念是干净纯粹。但不希望模特身上有胎记或者纹身,我问谢总这件事时,方式不对,真的很抱歉。 程梵松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但这件事说小也不小,许多人的纹身或者胎记长在隐私部位,谢崇砚生气正常。 程梵:你伤怎么样了? 陈奕川:还好,无大碍。 程梵:行,那我睡觉了。 陈奕川:所以小梵,我想再问你一次,你身上有这些东西吗? 程梵:没有,我学跳舞,不会纹身的。至于胎记,我也没有。 陈奕川蓦地失落:好,晚安。我稍后再向谢总道个歉。 程梵:ok。 放下手机,陈奕川带着几分怅然若失的失望,他多么希望程梵就是阿屿。 他叼着一根烟,愁绪在眉间浮动。所以程梵像他妈妈,真的只是偶然吗?还是,他想阿屿想疯了,心理作祟,觉得两人很像。但除了他,服务生也是这么觉得。 胎记的位置,自己从未看过很正常。他不打算放弃,拿起手机顿了顿,拨通特助的电话:“帮我去查程梵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包括在哪家医院出生,婴儿档案中的记录信息。还有,程家也一定要查。” 特助回复:“收到,陈总。” 陈奕川抿着薄唇,仰头靠在座椅上。 今天陈锦懿突然去救程梵,着实吓他一跳。陈锦懿好不容易从重度精神疾病中走出来,他不希望陈锦懿再受到任何伤害。 陈锦懿在20岁那年生下他,后来又在30岁那年怀了一对儿龙凤胎。 全家得知这个消息非常开心,尤其是他的父亲。 龙凤胎的哥哥是阿屿,妹妹叫阿雯。 在妹妹四岁那年,因为高热惊厥,没救过来。从那一刻开始,陈锦懿每天以泪洗面。 那时,父亲的生意出现问题,家里一贫如洗。陈锦懿纵使患上抑郁症,依然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想让这个家变得好起来。 阿屿五岁那年,陈锦懿回家过年,大年初五带着阿屿出去买冰糖糖葫芦逗他开心。 陈锦懿掏钱买糖葫芦的功夫,阿屿被一辆黑车拉走,陈锦懿发现时,车已经走远了。 那天,陈锦懿因为追车掉下山沟,头部受伤严重,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严重的心理疾病。 每每听到阿屿的名字,陈锦懿都会精神崩溃,在自责中试图死去。 阿屿就像陈锦懿一辈子解不开的结,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在寻找阿屿的第三年,陈锦懿病重,一家人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替陈锦懿治病。 这时,亲戚原本想领养福利院的一个孩子,但因为临时决定出国,询问他们是否愿意领养。 那个孩子就是陈沐星,同阿屿一样大。 心理医生很早之前便建议过,他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帮助陈锦懿治病。 权衡之下,他们答应收养。 大概又过了七年左右,陈锦懿病愈。这七年间,陈奕川担心陈锦懿听到阿屿的名字病情反复,所以一直背着她偷偷寻找。 如今,又过了五年,他好像有些眉目,又好像依旧大海捞针。 陈奕川长叹一声,希望程梵就是阿屿。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愿意把全世界都送给程梵,将这十五年的亏欠通通补回来。 — 第二天,程梵的脚果然痊愈,走路时不再疼痛。吃早饭时,谢崇砚已经上班。安晴提前过来接他,准备排练。 这次排练期为三天,第四天直播录制,所以程梵收拾了许多换洗衣物。 轿车路过一处老破小居民楼时,程梵瞥见熟悉的身影。阳光刺眼,他打开车窗,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人。 程淑惠穿着朴素,头发凌乱,正拉着小推车准备去菜市场。她也注意到程梵,疯了似地追逐豪车,令安晴不得不停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