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十点,两人聊了很多很多。经历、求学、公司、生意,谢崇砚发现,每次提到程梵,陈奕川思维模式总是会变得不太一样,像极了溺爱孩子的老年人。 七八罐啤酒稀稀拉拉躺在地上,陈奕川对谢崇砚说:“你酒量不错。” 谢崇砚:“嗯,你也是。” “嗯,我也是。”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两人同时一怔。 此刻程梵趴在沙发背边缘,歪头瞅着两人:“你们背着我偷偷喝酒。” 陈奕川转头起身:“你怎么下来了?还难受吗?” 程梵摇头:“不难受。” 程梵脸颊晕着异常的红,眸子并不澄澈,有几分涣散。 这是醉酒的症状。 程梵牵起谢崇砚的手,“我们去睡觉。” 谢崇砚任他牵着,稳然不动:“怎么?认出我来了?” 程梵没理他,使劲拉他:“别吃了,睡觉去。” 谢崇砚反手握住他,占据主动权,跟着他走到床边后,程梵命令他躺下。 陈奕川以为会有限制级画面发生,正尴尬打算离开,不料程梵又走到他身边,牵着他命令:“你睡在另一侧。” 陈奕川哭笑不得,声音极尽温柔:“哥睡在沙发上就行。” 程梵坚定摇头:“不行。”并指着另一侧:“你就睡在这里。” 陈奕川拗不过他,与谢崇砚对视一眼,“他是不是还没酒醒?” 谢崇砚:“嗯,揍一顿就醒了。” 陈奕川摇头:“要讲道理,不能揍。”他纵容看着程梵,低声对谢崇砚说:“等他睡着了,我再悄悄走。” 就这样,三人并排躺在床上。 灯光熄灭,程梵躺在中央小声唱着:“找呀找呀找朋友~” 谢崇砚、陈奕川:…… 程梵翻身,拍了拍谢崇砚的手臂:“你接着唱一句,然后我身后那个人再唱一句。” 夜色中,陈奕川看不清谢崇砚绷紧侧脸,但能感受到气氛的压抑。 谢崇砚哄他:“听话,等你睡着了我给你唱。” 程梵乖巧点头:“行,你记得唱。” 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片刻响起,谢崇砚将程梵往怀里搂着:“陈奕川,你去沙发睡吧。” 三分钟过后,对面依然没有动静。 谢崇砚叹息:“怪不得你们是一家人。” 第二天,陈奕川在床上醒来,心虚穿好衣服,替两人订早餐。而宿醉醒后的程梵对昨晚的风波一无所知。 吃早饭时,谢崇砚和陈奕川默契没提那件丢脸的事情。 返程后,到了离别的时刻。 陈锦懿陪着程梵参加剩余几场比赛,陈奕川去m国总部主持大局,谢崇砚则回去照看谢老,处理谢家的烂事。 机场,程梵与陈锦懿并肩站立。 陈奕川的航班先行起飞,谢崇砚紧随其后。程梵陪谢崇砚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谢崇砚的身影消失不见。 望着两人分别离开的背影,程梵自言自语:“再见面,恐怕就是总决赛了吧。” 陈锦懿温婉笑着:“嗯,他们两总决赛前夕,会去m国跟你汇合。” — 几天转眼即逝。 接下来程梵并不轻松,因为他面临的是残酷的肌肉力量状态恢复。 回顾之前的比赛,第二场程梵打了特效针,造成肌肉二次受伤。第三场第四场没有再打,为了维持稳定状态选择难度低的舞蹈。 下面几场,陈锦懿决定表面上继续维持低难度舞蹈,但私下难度一定要加强,保证决赛恢复巅峰状态。 距离总决赛还有25天,程梵还有时间。 下一场比赛欧洲,这里个别国家气候与国内相差无几,也进入到冬天的寒流。 秦秘书与安晴继续留下,照顾两人,并让一名外科医生一名老中医继续随行陪伴。 肌肉力量的恢复并不简单,要保证在高强度的舞蹈下不继续受伤,除了采用理疗与按摩的手段,剩下的就靠运动恢复。 陈锦懿这方面非常专业,每天除开练舞时间,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泡在练习室。 秦秘书挑选的房子采光极佳,程梵与陈锦懿休息时,面朝阳光喝一杯果茶,浑身上下非常舒畅。 陈锦懿最近身体素质明显加强,她擦干额头上的汗,一颦一笑与程梵神态十分相似。 替程梵擦拭细汗,她问:“小梵,你说你七年没跳舞了,可是你刚刚说,你一直练到十七十八岁,这是怎么回事?” 程梵眼眸一顿,慢慢下垂。 他确实七年没跳过舞,也确实练到十七八岁。原因很简单,他把上一世被囚的五年多也算上了。 望着陈锦懿好奇的样子,程梵清了清嗓子:“大约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