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晚了,玉梨想回去喝了莲子汤睡觉,她从闻璨身边起来:“太子,那我先离开了。” “洛欢,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玉梨脚步停了下来:“没有,既然是我亲手做的,那便出自我的本意,从无后悔之说。” 次日醒来后便觉得浑身酸软,含烟给玉梨锤了锤腿:“太后娘娘一早上让人送来了点心,公主要不要尝一点?” “并没有什么胃口。”玉梨道,“等下就要去皇后的住处,回来再吃东西吧。” 含烟看出了玉梨心不在焉,似乎藏着什么心事,昨天从太子的住处回来,便见玉梨闷闷不乐的。 此时玉梨慢慢转着手上戴的这串香珠,转了一会儿,她道:“太子该下朝回来了,含烟,扶我起来吧,我和他一起去皇后的住处请安。” 闻璨下朝回来了,他正在换常服,便看见屏风后有个脑袋探出来。 “过来。” 玉梨从屏风后走了过来,她上前有模有样的给闻璨整理衣服:“太子,我伺候你更衣。” 闻璨个头很高,玉梨伸手将他肩膀处的衣物整理了一下:“太子,我是不是长高了许多?” 玉梨比划了一下:“我记得以前到你胸口处。” 现在快要长到了闻璨的肩膀处。 玉梨的手柔若无骨,闻璨虽然平日里不近女色,但他身体状况很好,各方面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握住玉梨的手腕:“孤自己穿。” 玉梨手腕上只戴了两样东西,一样是闻璨先前赠她的红玉镯子,另一样是她自己做的一串香珠,闻璨手心被香珠硌着,只轻握了一瞬便已松开。 玉梨单手托着下巴:“闻璨,你是不是很讨厌女人碰你啊?我在宫里听人说太子恐惧女人。” 闻璨掐了掐玉梨的脸颊:“孤只讨厌你。” 玉梨“哎呦”了一声:“好疼,你把我脸上的粉都捏掉了。” 闻璨勾了勾唇。 玉梨跟在他的身后:“你讨厌皇后,是不是因为她想让她的儿子抢夺你的皇位?” “与你无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玉梨小声道,“你可以考虑生一个孩子,倘若有了皇孙,太子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闻璨脚步停了下来。 玉梨道:“我说的不对吗?” 闻璨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昭宁宫里,郑皇后与霆元帝在花房中伺候这些花,郑皇后笑意盈盈的道:“这盆杜鹃是臣妾兄长派人送来的,在暖房里养了这么些日子,今天居然开花了,臣妾想着宫里肯定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霆元帝摘了一朵花放在郑皇后的鬓角:“无事发生,便是好事,朕登基已有二十多年,每日处理朝政劳心费力,太子勤政好学,不如早日将皇位给他,朕在行宫做太上皇,悠闲度日。” 郑皇后笑意浅淡了许多。 霆元帝的性格与太子闻璨的性格恰恰相反。太子性情冷酷,不近女色,霆元帝性情宽和,风流好色,太子野心勃勃,权力一旦被他抓在手中便无松开的可能,霆元帝却没有什么野心和手腕,一心只沉溺享乐与美色,甚至还不如他的生母周太后性情强硬。 想到这里郑皇后便有些埋怨周太后,都说母亲过于强硬,儿子便容易懦弱,霆元帝如今这般,怕是周太后行事作风太过强硬了。 郑皇后道:“臣妾认为不可,虽然臣妾视太子为亲生儿子,却清楚他的性情。他睚眦必报,不是心胸宽大之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