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别说,傻笑的模样真跟刘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妇人一听,用力拍下大腿,“是呢,您是大夫呀!那,那……” 她竟罕见地局促起来,搓着两只胖乎乎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不大敢开口的样子。 马冰哪里猜不出她的心思,一抬下巴,“若家里有病人的,我也一并看了就是,劳烦婶子去附近各家说说。” 小县城大夫不多,百姓们日子富裕也是有限的,难免抠搜,大多“小病忍,大病拖”,多有小病拖成大病的。 她本就经常义诊,也不多这一回。 那妇人一听,大喜,先咕咚一下麻溜儿跪下磕了个头,又飞快地爬起来,一边颠着丰腴的身子小跑,一边沿街喊道:“开封府的大夫要来给咱们义诊啦,各家各户有病人的都来看看啊,开封府的大夫……” 活像个奔跑的大喇叭。 马冰呆了,然后看着她腰间那圈小肥肉抖~啊抖~噗嗤笑出声。 刘喜和尤小田都是不好意思,“您看,为了我们这点小事,竟要劳累您……” 马冰摆摆手,“走吧,进去吧。” 似乎每个地方都有一个类似于“万事通”的角色,那妇人便是如此。 她的号召力和传达能力简直惊人,马冰还在给尤小田的两个孩子拿脉时,门口就已呼啦啦聚起数十号人。 有老的,有小的,有拖家带口的,他们大多不是空手而来,但仓促间也拿不出什么体面的谢礼,有的胡乱凑了一篮子鸡蛋,有的忍痛翻出自家不舍得穿的花布,有的是几个馍馍,还有野菜、瓜果…… 因畏惧“开封府”三个字,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来打扰,便都挨挨挤挤堵在门口。 “哎大家伙都不要挤着,叫贵人看笑话,说我们乡下人没规矩。”那妇人又气喘吁吁赶回来,挥舞着胳膊道,“依我说,大家都各自带着凳子来,就从门口这里贴墙根儿一溜儿往外坐着,先来后到,又便宜,也不至于乱了次序。” 众人一听,都说好,又呼啦啦回家取凳子,果然乖乖沿着墙根儿坐好。 因怕打扰里头听脉问诊,也不敢大声说话,实在憋不住了,就压低嗓子,脸贴脸小声议论几句。 看病抓药极贵,寻常人家哪里经得起几回折腾? 如今难得有开封府的大夫来义诊,众人都感激得不得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恼了人家,一甩袖子走了。 马冰见了,不觉有些惊讶。 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妇人也就是没遇到适合施展的机会,不然或许真能做出一番事业,至少不会输给同辈男人们。 见她往外瞧,尤小田也隐约猜到什么,便小声道:“那牛婶子极能为,便是几个男人也干不过她。她家在外头养了几百只鸡,几乎都是她一个人跑前跑后,料理得妥妥当当,她男人竟只能跟着打下手了……如今便是她当家。” 马冰恍然,也觉得好。 果然只要是人才,不管在哪儿都不会埋没。 给两个孩子把完脉,马冰又示意两个小家伙上前,耳朵贴到他们的胸腔上细细听声音。 孩子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漂亮姐姐跟自己玩,只是咯咯缩着脖子笑,“痒~” 尤小田忙道:“快别动,大夫看病呢!” 刘喜更是干脆伸出手,预备实在不行就自己上手,将这两个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