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军家门口,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出声问,“谢万军在吗?把门打开,让你媳妇儿把话说清楚!” 谢万军是管后勤的,早就放假了,蒋芸在家属院里住了好几年,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 屋里的哭骂声还在继续,门却没有打开的迹象,甚至那哭骂声比之前还要更难听了。 住在二楼的人已经有出来围观的。 蒋芸失去了心里的耐心,对着谢万军家的门飞起就是一脚。 伴随着‘哐’的一声巨响,整栋楼都听到了门被踹到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蒋芸那明显不压抑火气的声音,“我原本不想同你们计较,真把我当成是泥捏的?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把你们家给拆了!” 围观的人都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孟嫂子在楼下褪鸡毛褪到一半,原先还在纳闷谢万军他婆娘怎么又骂起来了,结果就听到蒋芸的声音自二楼传来。 还有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以及巨响过后的稀里哗啦的声音。 孟嫂子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她把手里的家伙事往旁边一撇,一路小跑上了楼,直奔谢万军家而去。 家属院里的门窗质量都很好,不是那种三合板做的,就连门上的插销都是大铁钉粗细的。这放在之前,绝对是大好事,可这会儿就不那么好了……蒋芸抬脚一揣,被踹飞的不只是门板,连钉在墙里的门框都被踹折了。 楼上楼下包括楼前楼后的人,只要是听到动静的,这会儿都扼制不住自己吃瓜看热闹的心了,纷纷撇下手里的活儿往二栋的二楼跑。 蒋芸既然打算同谢万军一家撕破脸了,也就没留情,骂人的话都是挑着心窝子里扎的。 “谢万军,原来你在家啊!难怪你开不了飞机得调到后勤去,感情是耳朵聋了啊,在外面喊你那么大声你都听不到?” “你婆娘骂谁呢?一家都是疯狗吗?大过年的,你们家搞这么一出恶不恶心!” “从我来这家属院的第一年开始,你们家就没消停过。我做一次吃的,你们家就打一次孩子,娃儿投胎在你们家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咋,谢万军,你往我跟前走干啥?你还想推我?你真是坐着牛逼开飞机,牛逼上天了!我不想同你们夫妻俩计较,你们夫妻俩是脑子注水给注坏掉了?想动手就直接说啊,我让你们夫妻俩一只手也能把你们送去卫生队!” 真不想想海陆空三军现在操.练的格斗术是从哪儿传出去的? 外人会不知道这个,住在家属院里的人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装瞎装傻! 被谢万军推了一下肩膀,蒋芸下一刻就一巴掌拍在了手跟前的饭桌上,那张约莫有三公分后的木头餐桌直接被蒋芸给拍得四分五裂,堵在谢万军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被吓得脸色发白。 这哪是人啊,这是行走的炮.弹吧! 孟嫂子好不容易扒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来,看着谢万军家里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谢万军被吓得脸色发白,谢嫂子更是被吓坏了,活脱脱就像一直脖子给掐住的鹌鹑,眼睛瞪得老大,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蒋芸既然打算闹上这一回,那自然不会轻拿轻拿。这种事情,既然要做,那必须就得杀鸡儆猴,甭管是小鬼还是阎王,只要心里揣着那些不可见人的小九九,就得直接震慑掉。、 孟嫂子走到蒋芸跟前,想抓住蒋芸的胳膊劝一劝蒋芸,又怕自己这一手鸡血把蒋芸身上穿的衣裳给弄脏了。 被血弄脏的衣服是很难清洗的。 她只能动口不动手,“小蒋,消消气,消消气,老谢他媳妇儿就是这个德行,咱不同她计较。” 蒋芸顺着孟嫂子的话头继续开骂,“凭啥不同她计较?她都不做人了,你们还把她当成.人供着?我比她还年轻十几岁呢,凭啥让着她?孟嫂子,咱都是二栋住着的人,你给我评评理!她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事儿,骂了多少次了?原先不想同她翻脸,她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我就是在东山省插过队的,地头长的葱都比她心眼子直溜!” 谢万军她婆娘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可实在是害怕蒋芸那一下子就能拍碎桌子的巴掌拍在她身上,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蒋芸也不想给家属院里的众人留下一个自己不讲理的坏印象,这会儿她心里的气消了大半,索性就把今天的事情拆开来说给大家听。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吗?我在家里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