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吃点苦头,可其他的我真的没做过……” 宋良要被他气笑了。 “你是说,你把谢知行放到百合床上,又杀人栽赃谢知行……都是因为庞相千金蓄意勾引你?!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宋良骂骂咧咧得正来劲儿,李修听到这儿,拨拉了一下蒋菲菲的手腕。 “走了。” 瞧瞧,瞧瞧,连别的癞蛤·蟆觊觎天鹅他都忍不了。 呵。 蒋菲菲一边往外走一边踢腾着脚底下的石头,顺带眼神往两边飘,想寻个岔道口就溜,大理寺某些人也没给她发过饷银,凑上去干什么? 她才刚转了个身,谢知行长臂一捞把她捞了回来。 “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差点儿走错路,刑部在这边。” 谁走错了……神偷圣手会走错路?笑话。 等等—— “去刑部做什么?” 上回李修来刑部,先是找刑部尚书开文书,再是寻了牢头,再三仔细搜身,且确保文书上所写探监之人同来人对应,不能多出一个,流程完完整整走了一遍,才见到谢知行。 这一次他带着蒋菲菲如入无人之境,给狱卒丢了点碎银,径直下到死牢里。 不是因为那点碎银子打动人,而是因为这一日是谢知行的探监日,最后一个探监日。 明日,曾经风光万分的探花郎就要处斩。 上一次好歹问起陈书眉时还回了头,这一次谢知行就连侧脸都欠奉,对着墙壁咳嗽了声。 “多谢好意相送,郡王爷,蒋公子,回吧。” 蒋菲菲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李修搬了条狱卒的长凳,拽着她在牢房门口坐下,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不想说话也无妨,本王说,你听就是了。” 李修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开口。 “你我四人陷在王璠的案子里,虽处境相似,但心境实则千差万别。我猜,你应该是最早意识到不对的,有多早……早从王璠出事的那一天,你就察觉到了,他是自杀。” 谢知行背影一僵。 “什么?!”蒋菲菲死死捂住嘴没喊出声,瞪大眼看向一派从容的李修,再转眼看木然的谢知行,来回看个不停。 “事发之时你离王璠最近,想必看得真切,没有人给过他任何东西入口,毒要想从口入,就只能是他自己吃下去的,而那个香囊——那个他即便在哮症发作时仍然死死按住不让你碰的香囊——引起了你的注意。” “因此,当夜我们都离开了公主府,你没走,王璠殒命后,我猜你多半又去寻了那个香囊,很可惜,香囊空了……或许那里一直都是空的,一切都是你的胡乱揣测,也或许香囊内只装了一枚毒药,王璠吃过,自然就没了。” “真相如何,你不敢确定。你本来可以把此事丢开,毕竟么,让正在经历丧子之痛的平阳公主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可能是自杀,痛上加痛,何必呢?直到指证陈姑娘的那一纸信出现在国子监布告栏上——” “这件事牵连到了无辜的人,你无法坐视不理,陈书眉被抓回大理寺审讯,你试图说服你愤怒的妻子她不是凶手,然而收效甚微,更何况……更何况因为留宿青楼,你对她有愧,而她同王璠感情如亲兄妹一般,你又不忍心直言相告……你拦不下调查进展,只好事后弥补陈姑娘,尽量减小此事对她的影响。” “悲伤的岳母与外祖母,愤怒的妻子,难虽难,你自认还能应付,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谢公子,你很快就发现了更多,我没猜错吧?” 谢知行仍是没回头,木雕般坐在原地。 “朝夕相处之下,你不难发现,你的妻子行踪诡秘,她瞒着相府私下买通人做事,你听到过她让人深夜去国子监,你甚至想起她在陈姑娘面前挑拨暗示谨郡王可能是凶手……而陈姑娘果然上钩,竟然让公主府的府兵封了本王的王府!” “你的妻子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和她的舅舅用一条性命做饵,在京城掀起风云变色,究竟想要合谋些什么?” “你此时终于后知后觉,那日出现在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