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听到声音的莫一,刷地坐起身,看清来人后,又翻身倒回去,继续睡了。 李初尧绕到屏风后面,将身上带了寒气的衣服脱下,随后小心翼翼上了床。 嗅到熟悉的味道,苏御自觉往旁边挪了挪,等李初尧上了床,又滚进了他怀里。 李初尧瞧他这副模样,心中无奈又好笑,他摸着温热的触感,目光不由落在苏御那张好看又细腻的脸上。 他抬手想摸,顿了一秒,又放回了被子里。 等手捂热了,他再把手轻轻放在苏御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的捏。 苏御被他的动作弄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隐约带了几分恼怒,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干嘛呢。 少年的声音由于没睡醒,带了几分干哑和娇憨。 李初尧勾了勾唇,倾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苏御懒得搭理他,翻身背对着人。 李初尧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人不放,从侧身身后将人揽进怀里。 阿御,紧张吗? 苏御: 我还是头次成亲。 听到李初尧这句感叹的话,苏御从他怀里转身过,木着一双眼睛,平淡道:我也头次成亲。 李初尧一愣,随即闷笑出声,所以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听到这句话,苏御脸色缓和了些,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李初尧摇了摇头,做噩梦了,来看看你。 苏御升起一抹心疼,虽然李初尧不说,但他能感觉到李初尧的不安。不是对婚事,而是对他。 跟我有关吗? 李初尧对上他的眼睛,没说话,也没点头。 可以给我讲讲吗? 李初尧屏住了唿吸,又舒出一口气,他握住苏御的手,拿到唇边吻了一下,方才说:我梦到你死了,在我的怀里。 全都是血,无论我再怎么捂住伤口,呐喊,也救不了你。 只是两句话,苏御却明白了他的无力和难过。 以后我陪着你,不需要再想这些噩梦。 四目相视,李初尧眼珠闪动了两下,眼前的人,同上一世的苏御重合,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犹记得,苏御带着他多次躲避追杀后,在破庙里,燃起火堆的场景。 苏御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用有细茧的手指挑动柴火,又拿起一旁的罐子架上,煮上一碗热粥。 火光映在人脸上,连同睫毛颤抖都能清楚的看见。 而初见时的小少爷,长成了什么都会的清欲散人,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让人无所遁形。 他手腕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像是在遮掩以前的丑恶。 李初尧问他:为什么救我? 苏御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他说:可能是缘分吧。 救一次是救,救两次也是救,孽缘。 后来李府的人找来,苏御拉着他起身躲避,不小心碰掉了纱布,露出那到深得不能磨灭的疤痕。 那瞬间,李初尧看到了苏御的脆弱,但也同时看到了苏御再无感情的平静。 你我何其相似,又何其不相同。 那个苏御,同怀里的人不同,前者是失去一切,再无可失去的释然,而后者,是他要倾尽全力保护的安然。 李初尧低下头含住苏御的嘴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啃咬,温柔得不能再温柔。 苏御脑子嗡地一声,忘记了所有反应,只能任由对方动作。 张嘴,唿吸。 听到李初尧低沉暗哑的声音,他听话的翕开嘴,然而不等他唿吸,那人得寸进尺的将舌头卷了进来。 苏御全身滚烫,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他双手撑在李初尧胸膛前面,手指攥紧了他的衣服,想推开又舍不得,让他更进一步,又害羞的不行。 李初尧突然停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怀里的人,又逼着苏御同他对视。 苏御想躲,可怀里空间就那么大,怎么也躲闪不及。 李初尧再次嗫住苏御的嘴唇,轻轻磨咬,一股铁锈的味道缠绕在舌尖,苏御吃痛的反咬回去。 两个人都见了血。 旖旎的氛围消失,苏御暂时忘记了羞窘,他怒瞪罪魁祸首,我明天还怎么见人! 李初尧闷笑了两声,拿起他的指尖吻了吻,又在他伤口上啄了一下,难道我明天能见人? 苏御: 他辩解道:要不是你先咬我,我能咬你? 李初尧欣然接受指责,对,是我先亲的你,再咬的你。 苏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