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老夫人的信留下,其他全部安排给了小厮送去。 他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给自己的信抽出来,看到上面的符号,琼叔皱了皱眉,安喜已经许久未来信了。 他临走时吩咐过,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别禀告了,如今来信,看来是有急事。 米铺也有,之前他收买了店里一个伙计,让他有事传信回来,现在看来,确实是明智之举。 他仔细一琢磨,这信还是得同老夫人一起看,他看了看天色,起身去老夫人院里。 小院里的腊梅孑然而立,本是百花凋零的时间,它却勃勃生机。 古色生香的大床,床幔朱红,同老夫人那身衣服相得益彰,老夫人刚起身,被嬷嬷搀扶着去用膳。 今日外间冷,便在屋里用了。 守门的丫鬟来传话说琼叔有事禀告,老夫人漱了漱口,让人收拾干净,冲嬷嬷点了点头。 嬷嬷亲自去开门,让琼叔进屋。 大清早的,什么事? 听着老夫人平淡无波的话,琼叔愣了一下,他谨小慎微道:是沂南来信了。 老夫人皱了皱眉,见琼叔掌心捧着信,弯腰埋着头,老夫人冲嬷嬷偏了偏头。 嬷嬷上前接过信,退回来放到老夫人手上。 信上没有署名,老夫人眉心拧紧,谁来的信? 上面这封是二少爷院中的家丁,安喜送来的,以前在您院中打杂的,下面这封是米铺送来的。 米铺?老夫人记得米铺全是张香兰的人,怎么会突然给她来信?城西的桩子虽然归她管,但米铺名不正言不顺,等将张香兰手中权力分过来,那她做事,便不需要怕人口舌了。 琼叔出言解释,是店里的伙计。 老夫人点点头,这事你做的很好。 谢老夫人夸奖。 信封完整,质感同之前一样,老夫人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确实是安喜的字迹。 老夫人慢慢细看,锐利的眼睛眯了眯,眉心狠狠拧在一起,越到后面,脸色愈加难看! 她碰地一声拍到桌上,茶杯晃荡两下,跌倒在桌上,里面的茶水顺着桌子往地上流,嬷嬷站在一旁,吓了一跳,忙紧让人拿来帕子,将是擦干,以免落到地上的毯子上。 老夫人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张香兰养的好儿子,一个比一个败家! 她连忙拆了第二封信,越看越惊心,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指着琼叔说不出话来! 嬷嬷连忙上前帮老夫人顺气,老夫人,黄大夫叮嘱了,你切莫情绪波动太大,容易中风。 老夫人闭了闭眼睛,深唿吸一口气,咬着牙努力平复怒气。 为这个小杂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琼叔疑惑着一张脸,不明白中间出了何事。 老夫人将信扔给他,语气不善道:自己看。 安喜信中说:琼叔走后,二少爷同夫郎游玩了一段时间,两人恩爱的要紧。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二少爷又开始去赌坊,近些日子,总有要债的找上门,让二少爷还钱。 若是不还,便让二少爷交上房契抵债。 府中值钱的家具,赌坊的人上门一次,搬走一部分,如今院中除了搬不走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二少爷还打算将府中家丁的卖身契给赌坊去抵债。 安喜言辞切切,最后希望老夫人想办法,让他们回邺城。 而第二封信就简单了。 米铺伙计说赌坊的人来大放厥词:二少爷将米铺做了赌注,最后输了做抵押。 来闹过几次,让交房契,不然就砸店。 经过三番两次折腾,生意影响了大半,旁边新米铺开张,抢了不少生意。 琼叔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恨铁不成钢道:二少爷怎么这般煳涂! 他哪里是煳涂,分明是想将李家败光!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将李初尧拖出去淹死算了! 那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可有大夫人的信? 琼叔点点头,有。 老夫人眯了眯眼,好在当初她留了空子,让张香兰替换了两个家丁,不然怎么能恨李初尧入骨。 李仁可有送账本来? 琼叔点点头头,一并和今日的信一起送上来的。 让人去收好大夫人的院子,她的儿子,便让她来办吧。 那米铺琼叔欲言又止,若是这般影响下去,只怕生意和名声都差了。 你觉得被沂南那班土匪头子看上了,还能要的回来?李初尧同人家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