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尧见他陷入思绪里,摸了摸苏御的脸,低头亲了亲,连忙道歉:我错了,谁都比不过咱们娘。 苏御瞪了他一眼,本来就比不过。 是是是,比不过。上辈子苏御的性子,约莫便是受了兰舟的影响。 苏御伸手盖住他伤痛的眼睛,他心底隐隐有种预感,李初尧是在为他难过。 是因为提到了兰舟,怕他伤心母亲的离去吗? 一开始肯定会有,但在苏府那四年,再到沂南,他有些明白,兰舟临终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人早晚会死的,寿终正寝是每个人最后的结局,但凡是也有列外,病痛会带着一些人,提前步入那个结局。 过多的伤心,其实不需要。 李初尧拿开苏御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吻了吻苏御的手腕,我想送你一个镯子。 盖住上辈子那道疤,只剩下我的烙印。 苏御眨了眨眼睛,讨论正事呢,怎么跑带镯子上去了。 李初尧将事情放在心里,看着苏御的眼睛说,沐染孩子的事情,不是李常维做的,张香兰之前被警告,也不会再这个关头,做这种事。 你是说这是陷害? 忘了信中那个小厮了。 苏御恍然大悟,所以李胜才盛怒的时候,在边上吹耳边风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不过我怀疑,李府还有一股势力。 你是说,之前那个帮伽衣将沐染送给李胜才的人? 李初尧点点头。 也就是说,可能不是二姨娘做的? 嗯,钱氏这个时候动沐染的孩子,时机太微妙了。 苏御靠在他身上,感叹道:李府太复杂了,还好你已经脱离李家了。 李初尧笑了笑,觉得他这副模样挺可爱,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倾身亲了亲。 青丝缠在一起,落在耳边微微发痒,苏御忍不住往后扒拉了一下。 冬日的太阳,斜斜挂在天空,炙热的温度,落在干枯的树枝上,树皮如同皴裂的皮肤一般,露出几道口子。 黑夜来临时,刮起一道风,咔嚓一声响起,枝丫从枝头掉落在地上。 一日过去,新的一日便来临。 宽敞的街道两边,挂满了红灯笼,仿佛在提前庆祝纯洁新年的到来。 不过李初尧知道,临近年关,便到了商人收账的时间。 高挂的红灯笼,不过是在告诉合作方,该结款项了。 李初尧牵着苏御的手,慢吞吞往前逛。 说到镯子,李初尧倒是想去会会玉器店的杨老板。 窈遇进出的多数是女子和双儿,看打扮就知道是富家小姐和公子,两人站在窈遇斜对面,那些小姐和少爷,纷纷往这边瞧,看的苏御心头不舒坦。 他扯了扯李初尧的衣袖,问:夫君,我们现在进去吗? 果不其然,方才还偷看的起劲的人,失落的转过了身。 李初尧倒是没注意那么多,方才他的心思全在隔壁玉器店上。 听到苏御甜腻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皱眉,正常情况下,苏御几乎没这般同他说过话。 没听到人回答,苏御借着袖子挡住手,使劲捏了捏李初尧的手。 之前说给你买镯子,正巧可以去杨氏玉器看看。 苏御之前以为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真有这个打算,望着玉器店名字,他皱了皱眉,小声问:是你觉得可疑的那个杨老板吗? 李初尧伸手捏了捏苏御的鼻子,宠溺的夸奖:聪明。 见四周眼神望过来,苏御耳尖一红。 李初尧伸手揽住苏御的肩膀,宣誓主权似的,半拥着人进了玉器铺。 刚从窈遇门口出来的女子,后面跟着三四个丫鬟,她望着消失的两个身影,问身后的丫鬟,方才那位英俊的公子,是谁? 那位便是之前邺城李家,传的沸沸扬扬的李家二公子。 也就是说,旁边那位是他的夫郎了? 是的,小姐。 可惜了 正巧这时候,掌柜从里面出来,宋宁小姐留步。 宋宁身后的丫鬟,将人拦住。 掌柜地上一个盒子,这是方才宋宁小姐要的养肤丸,落在柜边了。 丫鬟接过,冲掌柜道了一声多谢。 宋宁肤若凝脂,手指葱白如玉,一身紫衣腰身紧束,可称得上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掌柜被她嘴角勾起的那个笑,勾的有些失神,直到里面有人喊他,才反应过来。 丫鬟望着掌柜的身影,骂道:老流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