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青禾最近病了好些天,还没恢复呢,哪里有精神给做衣服,可别耽误了清远。”聂母从邻居家走出来,她去跟邻居交代绣花样的事儿,听见秋月的声音立刻出来。 闺女病了这些天,宋家连关心都没有一句,这闺女一好点,就让闺女给做衣服。 这是存心拿我们当丫头使唤,你这不是有这么妖里妖气的丫头,怎么还使唤我们闺女! 聂母越想越气。 秋月给聂母行了礼,“见过聂家娘子。我们公子最近读书会友忙得很,近来都没时间过来这边请安,所以我们都不知道青禾姑娘病了。奴家这就回转告诉大娘子。” 聂青禾:“不劳烦,我已经好了。布料你就放着吧,我找时间做。” 聂母悄悄拽了拽聂青禾的衣袖,生怕她又舍不下宋清远。 聂青禾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莫着急,自己有主意呢。 秋月指挥着老仆把担子挑到院子里,递给聂母一个礼单。虽然聂家人不怎么识字,可宋母还是准备了礼单,好像过节送礼一样。 聂青禾冷笑,这是一笔笔都记着呢?那敢情儿好。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真是连几捆线都写得明明白白,除了给宋清远做衣服做鞋子的面料,另外还有扇套、书套、盖巾等等一应全套。除了这些,只有给聂青禾两朵堆纱的花,估计是宋大姑家铺子里的。 既然宋家不肯主动说破,又不让聂家说破,打定主意用拖字诀,那将来可别后悔,到时候退亲你得赔精神损失费才行!。 她把礼单丢在布料上。 秋月:“大娘子、青禾姑娘,那……之前给我们公子做的鞋子,可好……” 聂母怒了,冷冷地道:“不是才说了么,我们青禾病了些日子,哪里有时间做鞋子?” 做鞋子是有时间的,刚做好要给大哥呢。 秋月看聂母发火忙致歉告辞,她带着老仆径直回到城西宋家。 一回家,她就去正屋找宋母汇报。 她先把头上的金钗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桌上,又要摘耳坠子的时候,听宋大姑说了声,“坠子赏你了”便停了手。 宋母穿着家常的布衣裙,半新不旧的,用发网兜着盘得结结实实的发髻插了根三多纹饰的银簪,朴素得很。 她正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宋大姑对坐嗑瓜子说家常。 宋大姑一身绫罗满头珠翠,手指头上都是沉甸甸的珠玉玛瑙,衣襟上的金七事也镶嵌着宝石,整个人金闪闪明晃晃的,跟人形展览器一样。 秋月行了礼,就把聂母的不满和聂青禾的阴阳怪气,加油添醋说了一通,以往她去聂家,他们都是以礼相待请去屋里喝茶,今儿冷言冷语,摆明就是故意给难堪,她倒是也不敢隐瞒聂青禾这些日子生病的事情。 宋母又打发秋月回头给聂家送些补品去,就说她这阵子忙才知道青禾生病的事儿,十分挂念。 摆摆手让秋月下去忙,她剥了个大黑瓜子,慢悠悠地对宋大姑道:“看来聂家终于有气性了。” 宋大姑嗤了一声,“这要是还没气性,那得多面的人儿,多厚的脸皮?咱就差指着鼻子说他们闺女是清远的针线丫头,他们要还腆着脸巴望结亲,那可真就不要脸了。” 宋母:“聂家兄弟和弟妹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并不攀附富贵的。” 宋大姑冷笑,“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咱清远神仙似的人儿,多少人家打听呢,京城六部的一位老大人还托人打探想见见呢,过几天我就安排人带清远过去。弟妹,你就放宽心吧,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咱清远以后前途大着呢。” 宋母:“管大家闺秀不大家闺秀的,还是得清远自己乐意。他还年轻,婚事……” “我省的,你不用操心。就聂家这边要拿捏好,别让他们闹腾,咱家可丢不起那人。”宋大姑鄙夷的很,“那丫头整天缠着清远,对清远名声不好,早就该按我说的来,你看略施小计就管用了吧。” 她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想让宋母夸赞她手段高。 宋母却不顺着她的意思,慢条斯理道:“虽是管用,总归有碍德操。我这不是一直暗示么,他们终于动气就是管用的。让那丫头多做针线没时间去纠缠清远,聂家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会主动断了念想。” 既然聂母动气,那以后应该会约束闺女少缠着清远,这亲事儿就算退了大半。她自然不会允许聂家退亲,断不能给儿子留下一个被人退亲的污名,要退亲只能是聂青禾传出恶名,她也不落忍。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聂青禾自惭形秽高攀不起她儿子,主动找个门当户对的青年,谁也不损失。 宋大姑突然笑得有些猥琐,“其实聂家那丫头也挺好,人是真的俊,我见了这么多人,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