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钊用他一惯的骄傲天真的语气道:“没事,就是给嫂嫂请安。你是我大哥的夫人,就是我嫂嫂。” 聂青禾又看他一眼,眼前的贺钊努力做出讨好人的表情,可他那笑却不达眼底,反而让她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身边真诚的人多,大家对她笑是什么样的,她很清楚。 她朝贺重道:“千里。” 贺重立刻朝她笑:“姐,什么事儿?” 聂青禾便扶着他的手臂,对贺钊道:“我们做了一些鲜花饼,你跟千里去吃吧。” 贺重见聂青禾给贺钊吃鲜花饼,顿时有些肉疼,他都舍不得吃,还要去给聂小力和聂红花送呢,还得给闫老先生他们送一些。 聂青禾示意他不用舍不得,这都三月了,花儿多得很,随时都能做。 贺钊便跟她道谢,欢喜地跟着贺重去了。 路上他问贺重:“你叫贺重,字千里?你是哪里人?” 贺重冷淡道:“无可奉告。” 贺钊气结,他抬眼看贺重,却恍惚地好似看到了当年的大哥,吓得他一个激灵,自己一定是最近太害怕了。 他不能让大哥知道自己是董绿眉的儿子。 聂青禾在门口略站了站,周围有妇人看到她都跟她打招呼,询问今年有什么新品之类的。 说了几句话,聂青禾要回家的时候,却看到安国侯府出来两个大夫,他们拱手告别,面色凝重地告辞,然后安国侯府的人又骑马匆匆跑了。 聂青禾有些纳闷,最近安国侯府似乎有些奇怪。 为了避嫌,她平日里让家人少打听安国侯府的事儿,除非必须路过,他们也不会在人家门前逗留,免得惹非议。 而安国侯府似乎对他们也有忌惮,两家下人都不来往。 她和小双儿回家的时候,恰好在二门遇到了贺钊和贺重。 她就问贺钊:“府上谁病了?” 贺钊:“是父亲。他身体一直不舒服,有阵子了。” 聂青禾想起来之前贺驭的确说过,便也没多问。 且说贺驭今儿去了锦衣卫衙署,忙了一天,他看时间差不多就要回家。 其实他日常不爱来锦衣卫的,只是今儿的事儿特殊,牵扯了皇子的事儿,指挥使就让他来商量。 他跟阿二骑马要走的时候,几个锦衣卫回来,其中一个黄千户见到贺驭想起一事儿忙道:“贺将军,下属有个事儿想跟您讲。” 贺驭看了他一眼,这里的人知道他的行事作风,不会随便找他求办事,既然说就是真有事。 他下马跟黄千户往边路走走。 黄千户道:“将军,我听下面几个人说,上个月安国侯府上不知道为何在卖铺子,还被人骗了钱。这几日吧他们又打听什么孩子栾五的。” 贺驭听得没有头绪:“什么孩子栾五?” 黄千户道:“说是安国侯让人悄悄打听一个孩子,那个栾五曾经帮大户人家丢过一个孩子,赚了好大一笔银钱。按说这事儿原本咱也不该管,就是牵扯了安国侯府,万一有什么不妥当的,怕连累将军。” 锦衣卫的职责范围很广,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们想管的事儿就能管,所以也知道很多豪门秘辛八卦。 一般只要没干系的,他们不会多嘴,可黄千户他们都想讨好贺驭,有用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