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欢喜,一扫离别的阴霾。 “都是真的,我也是一名术士。”王连含糊道。 “哈哈,如此,即便明日身死,亦无憾也!”马臻开怀大笑。 看完镜湖回城之时,已是日暮时分,山阴城内,晚风徐徐,炊烟袅袅,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二人回到家中,已经做好了饭菜,马臻张罗着一家人都在大厅内用餐,还打开了珍藏的美酒,兴致很高。 马红央却还是怏怏不乐,直到父亲问起,才说出杨厚对她的预言,半世孤苦,且与王连不能成为夫妻。 马臻理解是,杨厚这是预言他跟王连都遭难了,女儿当然不会有好结局,却不曾想到,王连只是这个时代的过客,终会凭空消失在他们的跟前。 马臻安慰女儿,未来如何,尚且不可知,至少他已经决定作出改变。 一家人吃了顿晚饭,马臻跟着吩咐下去,连夜整理行囊,捡重要的带上,明日一早,全家人一起出发。 马臻稍稍犹豫,还是决定将那十万两白银也一并带走,因为那本来就该是王连的。 既然决定告别仕途,马臻也少了些顾忌,又把那柄青铜短剑还给了王连,一再叮嘱,无论天涯海角,都要保护好他的女儿。 王连只是象征性地点头,并不深谈此事,他给不了马红央什么承诺,彼此之间只能留下抹不掉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刘谭就如约赶来,非常积极,作为堂堂太守出行,车马少不了,马臻选了五十名护卫一路同行,三辆大马车,浩浩荡荡向北而去。 五日之后,刘谭觉得不对劲,应该向西才能赶往洛阳,太守怎么始终命令向北? 满肚子疑惑,刘谭却不敢问,又过了一天,途经一座小城,马臻吩咐车队停下,首先拿出一卷白绢,正是任命刘谭为会稽功曹的公函。 刘谭开心不已,接着,马臻又拿出一卷密封的白绢交给他,让他拿着这份书信,到京都交给光禄大夫张纲。 “太守,您不去吗?”刘谭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先去拜访一位好友,稍后再赶去。”马臻道,只留下四名骑马护卫,正是陪伴过王连和女儿的那四人,马臻最为信任的手下。 刘谭不好说什么,道了声珍重,拿着书信带人掉头向西,朝着洛阳的方向而去。剩下的两辆马车继续向北,穿城而过,一刻也不停地赶往芒砀山白蛇潭。 王连始终跟马红央坐一辆车,距离很近,话却不多,而马红央已经嗅到了气氛不一样,不禁带着些紧张。 只要刘谭到了洛阳,呈上那封信,情况就会有变,马臻吩咐车马不要停,夜晚就在路边休息,没有帐篷,就睡在车上。 王连无奈地跟马红央靠在一起睡,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嗅着隐隐的香气,心情格外复杂。 这天中午,白蛇潭终于到了,杨厚带人迎了出来,马臻拱手致礼,“侍中大人,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书信已经送走,太守且在此地放心歇息。若是有人找你,必须踩着我的尸骨方可过去。”杨厚正气凛然地说道。 马臻一家人平安到达白蛇潭,王连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该到了分别时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