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吗,可否方便换一个地方说话。”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这是陆指挥使带来的人,他们不方便也得方便。两个小太监只好将东西停在路边,跟着王言卿来到一处阴凉地。 这里停留在锦衣卫的视线中,又不会被他们听到声音,刚好适合问话。王言卿道:“公公不要误会,我只是向你们打听些事。你们时常来慈庆宫送饭吗?” 这两个太监是尚膳监的人,和宫女是两套体系,不过只要在宫里,多少都有联系。其中一个太监想起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东宫闹鬼案,不觉紧张起来,小幅点头:“是奴婢。奴婢二人一直负责给慈庆宫抬饭、收饭。这饭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王言卿先安了两个太监的心,然后问,“两位公公时常出入慈庆宫,想必对里面的人也有了解吧?二位可还记得一位叫崔月环的姐姐?” 两个太监对视,神态有些迟疑:“这……” 他们是宦官,和宫女要避嫌,王言卿这样问,他们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王言卿也并不是要等他们的回答,她一看到两人的表情,就已经明白结果了。王言卿接着说道:“两位公公不要误会,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昨天崔月环姐姐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想送点东西感谢她。我记得她昨日提过,她前几天吃了盘很好吃的糕点。我记不清糕点名字是什么了,只知道是上个月底送来的。二位能不能帮我想想,上个月底,慈庆宫里的人有没有单独要过糕点?不拘是谁,她们时常相互送东西吃,兴许是其他宫女点了,崔月环姐姐顺道吃了两块。” 王言卿这话半真半假。现在可以确定崔月环在说谎,张太后是在她守夜那天遇到女鬼吓晕的,崔月环的办案时间最充裕。但如果真是她,挑在自己值班这天动手,就算成功了也要被人问责,如何能起到报复的作用呢?这和她作案时表现出来的缜密完全不符,所以,王言卿猜测崔月环并不是真凶,但她知道些许内幕,并且在袒护真正藏在幕后的那个人。 如此,给她吃了糕点,导致她夜晚一睡不起的人就尤其可疑了。崔月环那边很难撬开嘴,王言卿就想从尚膳监试试。 “糕点?”两个太监皱眉,他们想了一会,一个太监说,“圣母太后娘娘每日都有时兴糕点,其余人好像没和尚膳监要过点心。” 另一个太监接话:“宫里菜肴都有定例,想要份例外的菜只能花钱买。非年非节的,谁舍得用钱买点心?” 王言卿意识到她把皇宫当成陆府了,疏忽了这里的规矩远比外界苛刻多了。普通宫女不会有这么多余钱,有财力的受宠宫女不会出这个风头。 王言卿心中不无失望,但还是温声细语和太监道谢:“有劳两位公公。怪我,耽误两位许久,不会误了两位复命的时辰吧?” 两个太监自然摇头说没事,给王言卿行礼后,就抬着提桶走了。王言卿送走太监,自己慢慢回到慈庆宫。她进入宫门后,暗暗盯着她的锦衣卫才收回视线。 这可是指挥使的女人,要是在宫里出了什么差错,指挥使非扒了他们的皮。 王言卿本来想从糕点突破,但尚膳监那边说没给东宫宫女送过点心,糕点这条线就断了。经过上午那番问话,王言卿暂时排除了秀葽的嫌疑。秀葽险些被建昌侯奸污,无疑有作案动机,但她怯弱拖沓,实在不像有胆量装鬼吓太后的人。昨日的两个怀疑对象都洗脱了,王言卿只能重新排查慈庆宫的人际关系。 王言卿在慈庆宫漫无目的地问话时,陆珩也出了宫,踏入南镇抚司。南镇抚司的人见陆珩回来,立刻跟上来,说:“指挥使,您吩咐的东西找到了。” 陆珩接过卷宗,翻了几页,眼中就有了决断。他合上档案,似笑非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传话进去,收网吧。” · 这些日子因为闹鬼,天色刚擦黑,东宫附近就没人了。锦衣卫连着守了好几夜,又冷又累,不免满腹牢骚。甬道上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两个锦衣卫便放松下来,站在墙后闲聊:“一整天了,热水都没喝上一口,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