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祁衍把车停下。 “要不要上去喝一杯?”荀卉转过头看他,手里解着安全带。 “荀小姐,”他侧过身,与她鼻尖相对,呼吸相闻,“我可不可以把这个理解为性邀请?” “可以。”荀卉笑出一排牙齿,往祁衍嘴角亲了一口。 进电梯时荀卉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刑侦剧,一对婚外情人平日在人前是水火不容的上下级,共乘电梯时隐秘的爱意却透着动作和眼神在狭小的空间里满溢,荀卉头靠在电梯上,自己和祁衍各执一方,倚在角落眼神也未曾施舍对方一个,果然是无情的露水情人。 “洗澡吗?”荀卉刚刚在车里出了一层薄汗,想来祁衍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祁衍接过她递来的水,“我一个人就可以。” 心思被道破,荀卉吐了吐舌头:“我也没有说要一起。” “嗯。”祁衍抿着嘴唇,显然是在憋笑。 荀卉简单冲了一下就换祁衍洗,她边敷面膜边刷着朋友圈,看到了梁修齐新发的动态,玫瑰烛光佳人,果然又是跟前任复合了,早知道把他屏蔽了。 发梢的水滴在屏幕上她也没擦,望着水滴在电子屏幕折射开的鲜艳色块,她陷入回忆里。 荀卉跟梁修齐当了十几年的邻居,一直到大学前读的都是同一所学校,双方父母间交际也不浅,林鹿管他们俩这种关系叫“青梅竹马”,荀卉却觉得远远算不上。 梁修齐比她大两岁,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比她快一步,她一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在高考前最紧张的一段时间里,她的睡前放松小剧场内容都是自己考上梁修齐的大学以后该怎么跟他的朋友介绍自己。 林鹿说她这就是暗恋的表现,荀卉却持保留观点,她认为好感无法否认,只是似乎积累了这么多年已经变成了某种执念,但牵扯的东西太多太杂,她从来没想着厘清。 浴室的水声停了,荀卉才想起进卧室收拾床铺,今早出门前挑衣服太久,床上还是一团乱。 她出卧室的时候祁衍正好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浴巾围在腰际,上半身裸露的成色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客厅明晃晃的灯光斜斜打在他侧脸,明暗交接,阴影衬出漂亮的肌理。 “美人儿,”荀卉像个预备强抢民女的古代富家公子,手指点在他的胸口,“愿意做我的缪斯吗?” “看您的出价了,”祁衍表情没有丝毫崩裂,还相当配合,“小女子卖身不卖艺的。” 被祁衍压在床上的时候,荀卉还疑心是自己吃了他豆腐,明明用的是同一瓶洗发水沐浴露,祁衍身上就是带了一股形容不出的香气,大概是洗衣粉腌入味了吧。 祁衍似乎是在报车上被舔之仇,对着她的胸乳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他的脸庞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之间,舌尖在心脏跳动的区域温柔缓慢地打圈,灼热潮湿的气息喷在她的心口,胸口的皮肤雾了又晴。 听着从下方传来的男人的呼吸,荀卉心底涌起了微妙的安定感,一边用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