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性交的密度,也令我们常人叹为观止。 弗朗索瓦说:”我热爱性爱,我对性爱上瘾。“?(J'adore?le?sex,?je?suis?accro?au?sex.) 他还说:“sex是一种没有丝毫坏处的愉悦。我为此沉迷。”?(C'est?un?plasir?sans?co?t?et?qui?ne?donne?rien?de?mal.?Je?suis?obsédé?par?sex.) 最后那半句话,拿英语说,是I?am?obsessed?with?sex。 都obsessed了嘛,程度挺厉害的一个表达。 对了,弗兰索瓦说的sans?co?t(没有丝毫坏处/成本),结合当时语境,他大概是在把性——和酒精、大麻或者更厉害的毒品相比了。Artist嘛。 我问弗兰索瓦,睡过多少个不同的人。 弗朗索瓦回答说,一共睡过700多个。 我惊叹不已。 一边庆幸自己,之前就找他要了最近的体检报告。 一边飞快的想,影视文学作品里的性瘾者,果然还是来源于生活。 英语中男性瘾者(Satyriasis)一词,来源于拉丁语Satyrus(萨堤尔)。萨堤尔是希腊神话里半人半羊的树林之神,散漫顽皮,好恶作剧。多毛,有着巨大的阴茎,和能随时随地来一发的亢进性欲。 我问:”所以你是会精确l计算性伴侣个数的人嘛?” 弗朗索瓦摇摇头,说他只会每年年底大概算算。 我问:“那你一天最多睡了几个人?“ 弗朗索瓦,想了想,说:?“四个。不是同时,前后脚那种。” 我打趣:?”以巴黎房子的这种墙壁隔音度,你的邻居没有报过警,说你扰民吗?” *** 与弗朗索瓦告别 这个时候,弗朗索瓦有电话打进来。 他开始挂掉了。第叁次打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接了。 接电话之前,弗朗索瓦向我解释,打电话给他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合伙人玛丽。他们买的某专业录音设备,今天送到了。 他本来和玛丽说好了,会去她家测试设备。 弗朗索瓦一接起来,就说了句:“hello,?cherie.”?(喂,亲爱的) ——那语气,完全不是直男和情人打招呼的劲儿。 我听见弗朗索瓦在电话里说:“是的,我见到戴戴了,我们很好。” 电话收尾,弗朗索瓦说:“好的,我看时间,一会儿可能去找你。Bisous?ma?chérie(吻你,亲爱的)”。 我问:?你告诉你朋友,我要来你这里了? “对啊。玛丽本来想早点叫我去。我就和她说你要来了。” 他的语气那样自然平常,谈论我们的Sex?date(性爱约会),就彷佛像在说自己刚喝的一杯水。 我又开始走神了,忽然想到前苏联的“一杯水主义”。 这个十月革命之后,曾在苏联广为流传的性道德观的主旨是这样的——满足性欲这件事,就该像喝一杯水一样简单自然。 在这个论断之下,所有加诸于性的、形而上的注意力都自动失去了意义。 那只是一杯水呀。 渴了,喝几口。不渴,也能喝一口。想喝多少喝多少。不想喝,那就不喝。简单、随意又自然。 大概,在那些苏联激进知识分子(特别是无政府主义者)们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