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算是黄大人亲自出马,只怕对方还要摆摆架子,又怎么会给詹文荣一个举人这么大的面子? 一时间,刘璋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便不去想了,心急火燎地催了一路,总算是来到了秦越宅子门口。 秦越家的大门紧闭着,巷子口的行人来往如常,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难道是捕快报错了情?! 躲在一边的张捕快一看到刘璋的马车,连忙从大树后溜了出来:“大人,您可算来了!” 刘璋连忙拉着人仔细问了起来:“是你让人回去通报,说是这儿有守备军?” 人呢?! 张捕快哭丧着个脸,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秦越家的大门,小声回道:“都在里面呢!早晨属下来得早,大门刚好开了一下,属下就从门缝里瞧见了!” 张捕快顿了下,又连忙补充道:“小的前几年,曾奉您之命,护送贺礼去过周将军府上,所以才认得他的脸。” 这么一说,刘璋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是周显龙三十九岁的大寿,本地的习俗是寿辰过九不过十,虽说二人没什么交情,但是到底是在一地为官,周显龙又官阶高于他,面子情总得过得去,刘璋便命人送了一份贺礼,当时确实是叫了几个捕快一道护送过去的。 “周将军现在还在里面吗?”刘璋心乱如麻,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直觉事情小不了,若是处理得不好,只怕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会有所影响。 “在呢在呢,属下一直在这里盯着,并未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张捕快殷勤回答。 刘璋正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示意李师爷上前敲门。 门内,很快便有人前来开门。 “来者何人?”前来开门的,正是昨日打退匪徒的侍卫长陈汉,一双鹰目锐利警觉,看得人不由心头一跳。 刘璋按捺住哆嗦的心跳,客气地开口:“本官乃当地县令,听闻府上昨夜来了恶徒,特带了捕快,前来查案。” 陈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什么时候轮到县令亲自出马查案了?不过是得知了周将军在这里,过来露个脸罢了。陈汉早就注意到了躲在门外的张捕快,只是见他是官府的人,这才没有驱赶罢了。 陈汉正是厌倦了这种官场逢迎,才会急流勇退,选择去了安府做了一名侍卫长,如若不然,以他的功夫,今日官位应当不在周显龙之下。 “秦公子乃家母的恩人,我实在是担心秦公子境况,这才亲自赶来,劳烦壮士通报一声。”刘璋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县令身份,并不能让眼前这人对自己有几分恭敬,反倒弄巧成拙,让人更加不屑了些。 刘璋又连忙报上了自己与秦越之间的私下交情。陈汉闻言,这才让他进了门。 刘璋默默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万万没想到,当日母亲坚持要明面上感谢秦越的举措,今日竟成了他唯一入门的砝码。 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当日母亲坚持要让秦越为英娘看病,他还觉得母亲是被人蒙蔽了,要不是因他一向孝顺,不愿忤逆母亲,只怕也没法与秦越结下这份缘分了。 刘璋在心里越发钦佩母亲的高瞻远瞩。 正想着,陈汉将人领到了厅堂。周显龙正准备告辞。 他毕竟身在官位,还有其他要事,见这里安排妥当,便打算先行离去。 “林路,越儿,我营中还有要事,不得不先走一步了。这队守备军,便留在这里,护你们周全。”周显龙刚刚起身,正巧,刘璋来了。 “哎呦,贤侄,我一早听捕快说你府上出事了,连忙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好在你没事啊!”刘璋这一声贤侄,叫得无比顺滑,好似此前已经叫过无数次一般。 一路走来,刘璋已经留意到了府里的情况,大约是为了不引人注意,那些守备军都在院子里守着,人数不算少,起码有二三十号人,守着这么一个两进的小院,足够了。 进了厅堂,刘璋又飞快地扫视了里面的情况,秦越与周显龙他是认识的。 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