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贤侄府内井井有条,想必没什么不习惯的吧?”刘璋打量了一下四周,回想起方才走进来的时候,那些下人各个目不斜视,一看便是规矩森严,想来秦越管教有方。 那些下人,全是勇毅侯的侍卫假扮,自然纪律森严,只是这些事,不必与刘璋解释,秦越也只好默认了。 “还没谢过大人呢,若不是大人,这祖宅,如今也回不到晚辈手中。”秦越对着刘璋作揖道谢。 刘璋连忙将人扶了起来,一脸和蔼笑容:“贤侄真是太过客气了,你对我家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呢。” 说着,刘璋脸上扬起几分喜气:“我今日亲自前来,便是想告知贤侄一件喜事,我家英娘已与舅兄家的次子定下婚约,来年就要出嫁了。只可惜,到时候贤侄不能亲自来喝一杯喜酒,所以,我此次前来,一是祝贺贤侄乔迁之喜,二来,也是想为英娘道一声谢。” 前几日,白清河的父母专从老家来了一趟。 定亲之前,刘老夫人将英娘不可触碰丝绸之物这件事,如数告知。舅兄舅嫂略有些迟疑,白清河却毫不犹豫,表示自己定会当心,不叫表妹碰了那些物件。 白清河的态度,让刘璋甚是满意。两家人就此走了过场,定下了刘英娘与白清河的婚事。 这一天,放在过去,刘璋是想都不敢想的,他总以为这长女一辈子都只能孤苦一人,却未料,如今还能定下亲事,日后说不定还能儿孙满堂。 这一切,都亏了秦越。 刘璋今日前来,一是真心感谢秦越救治女儿之情,二来,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想借此事,拉近与秦越的关系。 毕竟,上将军的长公子,如今还住在秦越府上呢。与秦越交好,有利无弊。 一个上将军,已是刘璋高攀不起的粗大腿,他若是知道赫赫有名的勇毅侯与未来的太子殿下,如今都在秦越府上住着,怕是要直接吓软了腿。 秦越对刘璋的观感不算差,他虽也有几分钻营心思,可大体上还是一位做实事的好官。 所以,刘璋递过来的梯子,秦越也乐意接受。 “那真的是恭喜刘大人,恭喜刘小姐了。”秦越真心送上祝福,那位有过两面之缘的刘小姐,如今人生终于步上正轨。 “只可惜,贤侄到时候不能来喝喜酒。”刘璋又一次忍不住遗憾。 那时候,秦越尚未出三年孝期,自是不能参加这种喜事。 “请大人转达我的祝福,虽不能亲自去讨杯酒喝,但是晚辈也祝愿刘小姐日后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好、好,我代英娘谢过越儿了。”刘璋连忙应声,“我一定会传达的。哦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也该告知贤侄一声。” 刘璋看向秦越,微微收敛了方才的笑意:“秦康判了流放之刑,已于前日出发前往北疆了。你那婶娘,卖了剩下的产业,带着两个孩子,也跟着一道去了。” 不得不说,贺氏这份情谊,当真是令人钦佩。 “令尊的眼光,还是好啊。”刘璋忍不住感慨。 贺氏这个妻子,正是秦昭当年替秦康设法娶来的,如今看来,果然是娶对了。 秦越闻言,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他知道,秦康此行离去,基本上没有机会再回到故土了。 “这前去北疆,路途遥远,故土难归……”秦越忍不住感慨。 “贤侄放心,我特地叮嘱衙役,路上不可太过苛待。”刘璋这么做,也算是看在秦越的份上。 秦康活着,才能让背后那个人每日每夜心神不宁,刘璋这么做,也算是间接帮了秦越一把,秦越不由再次道谢。 “多谢刘大人。” 刘璋却觉得,秦越这人果然是不计前嫌,哪怕知道这个二叔曾想置自己于死地,却还愿意放下芥蒂,为二叔求情,当真是性情中人。 与这样的人相交,哪怕日后无利可图,也不至于被他背后捅上一刀。 刘璋对秦越,越发欣赏。 回到府中,刘璋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