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有什么好笑的?咱们恩师说过啦,这番话,才是咱们军校生员的写照,咱们读书来明志,操练来强壮自己的体魄,等到国家有难的时候,咱们便操起家伙来保卫家国。天下若是有什么事,咱们便要诛杀不臣……这有什么可笑的?” 这一下子……当真没有人敢再笑了。 只是在场的,也有一些对东林有好感的读书人,他们藏匿在人群之中,可现在……心里所想的却是…… 这坏了,这叫走东林的路,让东林无路可走。 你们都不是自称自己关心国家大事吗?这里一群丘八,他们也和你们一样,每日都读书,他们也关心国家大事。 可你们关心国家大事,不过是袖手清谈,不过是今日骂这个明日骂那个。人家却是打熬筋骨,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 这东林书院虽已被查禁,可在天下,依旧有着巨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这是因为,这天下根本没有其他的学说或者是其他的理论可以与东林抗衡。 这东林书院的人,简直就是人均理论家,若只单纯看他们的理论而言,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也不为过。 唯独这些孙子只拿理论去到处找人骂架,去借此成日挑起内斗,争权夺利。 既然你们放着这么好的理论不用,那么很抱歉啦,东西我张静一借一下,不还的那种,这一波叫抢注商标,鸠占鹊巢。 倒是天启皇帝是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一般情况之下,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他是不会笑的。 毕竟是皇帝,这点基础的素养还是有的。 可现在……他终究还是欢快地放声大笑起来,且不带一丝嘲讽:“这校训……还成!” “当然还成!”李定国很骄傲地道:“恩师这话,深得咱们的心,咱们军校上下的同窗,都深以为然,大丈夫本就当如是也。”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给人的感受全然不同。 以至于后头的魏忠贤禁不住忍俊不禁,但凡是能侮辱东林的事,他这辈子都支持的。 天启皇帝道:“区区一士卒……” 他说到此。 胆大的李定国便执拗地打断天启皇帝:“不是区区一士卒,是军校生员!” 天启皇帝有些尴尬,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又道:“壮哉,生员竟可如此,可见这军校……虽筹办不过三月,却有此佳绩,令人望而生畏,张卿。” 张静一脸皮厚,公认盗了东林的版权之后,居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听到皇帝的叫唤,连忙上前:“臣在。” 天启皇帝感慨道:“战果如何?你在捷报中说的语焉不详……” “陛下,臣率三百生员,与贼死战,得首级百三十余,俘贼四百二十五人。” “是在野外决战?”好家伙,天启皇帝动容。 许多人已开始渐渐冷静下来,纷纷竖着耳朵听。 张静一巴不得将这战果,向全天下宣扬,便高声道:“自是野战一决雌雄。” 天启皇帝又问:“军校损失几何?” “牺牲了十三人,受伤五十六个。”说到这里,张静一的眼眸似乎暗淡了起来,脸色也下意识的变得沉重,又道:“其中有九人是重伤,已经赶紧送去救治了。” 可这话……张静一虽是说的沉痛。 却几乎让这里的君臣和军民们骤然之间又哗然起来。 如此巨大的战果,损失却如此之小,这当真如当初的戚家军一般,给人一种恐怖如斯的感觉了。 天启皇帝越发的激动,忍不住道:“若朕不亲眼见着这些俘虏,只怕也绝不敢置信卿家所言!这些生员……实在教人惊叹,足以名垂千秋了,这便是你当初提出来的野战方略?” 当初的时候,天启皇帝并没有很认真的听张静一讲解他的战法,甚至根本没有指望过张静一能把这事做成! 可现在……却不得不审慎以待了。 毕竟……这太狠了。 于是天启皇帝又道:“等到了宫中,你细细给朕说来,要召集群臣,统统都来听,这才是安邦定国之道。” 张静一连忙应道:“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启皇帝随即抓住了张静一的手,感慨万千地道:“此番功成,尽皆仰赖张卿……朕当初没有看错人啊……” 他越说越激动。 不过……张静一怀疑天启皇帝在装逼。 这话细细一听,不就是当着全天下的臣民们说,你看……朕多么的英明啊,一下子就发掘出了这样的人才。 朕天生就是干皇帝的料啊! ……………… 还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