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炸就是了。都听我号令……” 听到号令…… 天启皇帝又禁不住急忙离远了一些。 虽然他内心也很兴奋,但是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 而此时,在这建奴的大营里。 中军大账之中,却有一个明军甲胄模样的人正坐在大账里,脚踏着羊毛毯子。 外头虽是寒风凛冽,可这里却是温暖如春。 这明军甲胄的人正笑着道:“那陛下的行在,突然之间生了火,宁远城里已乱成了一团,袁崇焕与满桂相互攻讦,彼此挖对方的老底,可谓热闹无比,主子……只怕这辽东大溃,已成定局了。” “现在这大明群龙无首,辽东诸将们又离心离德,正是一举攻克宁远,袭了锦州,引兵山海关的大好时机。当初大明皇帝来这辽东,奴才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立即给主子爷修书,奴才早料想到,主子爷雄心壮志,一得到准信,准要引兵而来,与那大明皇帝一较雌雄的。” 这人口里所说的主子,披着一件华贵锦衣,头上戴着暖帽,暖帽上镶嵌着一颗东珠。 他看着眼前这个奴才,眼里似笑非笑,却是起身,用夹生的汉话道:“此番我引兵而来,只可惜那大明小皇帝竟是先死了,如若不然,擒住那小皇帝,便可直取北京。不过……现在辽东人心浮动,却也是大举进攻的好时机,此番你报信有功,到时定有重赏,等此战之后,我抬你的籍,让你做真正的旗人,到了那时,你我就是真正的主奴了。” 这人于是大喜过望,连忙啪嗒一下跪下,激动地道:“能为主子效力,奴才真是三生有幸,主子您看好吧,宁远城里,我的部下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主子您先拿下了义州卫,便可长驱直入,到时我让部下开了城门,主子便可一举拿下宁远。” 这主子颔首点头,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地道:“好啦,你不必激动,我素知你的忠心……你先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宁远城中的袁崇焕和满桂怀疑。” “是。”这人感激涕零地起了身,又是抹泪又是擦鼻子,点头哈腰道:“主子保重。” 随即,快步踏出了大帐。 他前脚一走。 便有一个建奴的牛录进来,此人虎背熊腰,虽是年轻,可面上却已是满脸络腮胡子。 他回头,眼露不屑地瞪了那汉人将军一眼,等那人走远了,才冷笑道:“此等人……主子还说他忠义,他若忠义,怎么会为我们效力。” 这头戴着暖帽,面上白皙的建奴人背着手,笑了笑道:“汉人就是这般,你要驾驭他,便免不得要说一些漂亮的话,这就好像我们渔猎一般,放狗去追熊的时候,也需先给他一块肉,摸摸它的脑袋,怎么,鳌拜……你来做什么?” 这叫鳌拜的年轻人似是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连忙道:“探子说,东南方向好像有人活动,起初以为是斥候,可又察觉,不像……似乎人数不少。” 这戴暖帽的人却是哈哈一笑:“明军自打在京城打败了我们一小股军马,便已不知天高地厚了。看来……近来他们熟悉了夜战,只可惜……我今夜,就是专等他们来夜袭的!这用他们的兵法来说,就叫以逸待劳!等他们真攻来,便可将他们精挑细选的精卒一网打尽。” “我早听说,此番大明皇帝来此,也带来了一支精兵,驻扎在金州卫,我们两千八旗精锐,对他们几百汉卒,怎么可能输?今夜……就给他们一个结果吧。你好好布置,假装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踪迹,在营中藏下伏兵,到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 鳌拜行了个礼,志得意满地去了。 …… 而在此时,大明军校生们将所有的炸药包已经装填完毕。 张静一和天启皇帝已很熟稔地都趴在地上,做出一副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姿态。 紧接其后,随着在这静谧的夜空之下,一声长哨吹响。 于是,一个个火折子,先是引燃了炸药包的引线,紧接着……有人再点上了铁桶中火药的引线。 轰…… 一声闷响,大地震撼。 张静一顿时觉得这震动,让自己五脏六腑都变得难受起来。 与此同时,埋在土坑中的铁桶剧震,发出火光,随后……第一个有半个磨盘大的炸药包……便在天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半弧,那火药包的引线,还在半空发出耀眼的火光。 随后,连续的轰鸣传来。 数十个火药包同时飞在夜空。 这一刹那。 火树银花,漆黑的夜空点上了点点星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