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各国的国债情况,还有其他贸易,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天启皇帝看得入迷,最后禁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这五百万两银子,就要让无数人破产,无数人失去工作,最后这些人,就像……流民一般,最后……” 张静一笑了笑道:“就是这么个情况。” 天启皇帝长叹口气,眼中闪过惊愕,而后又疑惑地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张静一便道:“他们不想完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救市。” “救市?”天启皇帝听着这个词,觉得很新颖,诧异道:“怎么救?” 张静一道:“重新建立自己的信用。臣可以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 天启皇帝看着张静一道:“你继续说下去。” 张静一便侃侃而谈道:“上亿的资金,是不可能有人能够注入的,就像臣方才所言的那样,这根本上,是信用的问题,一旦失去了信用,人们就倾向于取出现银自保。可是……如果这个时候,银行若是得到了某些保证呢?” “比如,某一些巨大的利好消息,臣说的再明白一些吧,譬如传闻中富有的陛下,愿意为银行做担保。又或者,准许这些尼德兰的银行,进入大明?只要我们抛出去的利好消息足够多,那么狂热取银的人就会慢慢的冷静。慢慢地能维持住局面。” 天启皇帝诧异道:“这样说来,岂不是……他们为了自救,会同意我们七三开的主意?” 张静一的眼睛越发的明亮,却是笑道:“现在可不是七三开了,现在得九一开。他一我九。” 天启皇帝听得浑身颤栗,忍不住惊叹道:“果然还是明抢好啊。” 张静一分析道:“其实我大明也可成立自己的银行,不过之所以臣希望借尼德兰人的壳,是因为尼德兰人浸淫了许多年的银行业务,有着丰富的打理经验。除此之外,他们这些年,通过扩张,早已将银行开到了天下各处,这比我大明从无到有,要容易的多。再有……就是他们与各国的王室关系也十分紧密,既要放贷,没有稳定的客户可不成。若是有了尼德兰人做代理人,那么事情就好办的多。” “再者,这些尼德兰人号称欧洲商人,他们唯利是图,只要我大明能够驾驭他们,某种程度而言,并非不可以各取所需。当然,这只是臣初步的预想,最后如何,却还未可知。” 顿了顿,他接着道:“眼下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这个问题,此事对于尼德兰人有紧迫性,可对我大明,却没有什么妨碍!” “他们若是肯合作,我大明自是占尽便宜,直接可以轻易得到他们在海外的业务。可若是他们不肯合作,那么他们就去死好了。臣所担忧的,却是今日发生的两件事。” 于是天启皇帝便好奇地看着张静一道:“张卿但说无妨。” 张静一认真地道:“陛下可还记得,那威廉口口声声说,有大量的大明商户与他们进行合作,这些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运出大量的货物,与佛郎机、倭商还有尼德兰人交易?” 天启皇帝毫不迟疑地就点头道:“朕当然记得。” “而今日,因为情况紧急,却有一个秀才,紧急地将书信送到了天津卫……陛下,这不可不察啊,陛下固然富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这率土之滨,当真都是王臣吗?大明一切的问题,不在于外部,哪怕是建奴人、尼德兰人、倭人,其实都不是腹心之患。这腹心之患,更未必是流寇,真正的祸患,却隐藏在庙堂,隐藏在我大明内部。” “臣以为,此事若是不察,贸然允许尼德兰人,或者与佛郎机人通商,都可能引发巨大的问题,只有我大明先解决了内忧,才可着手外患。这个秀才……是紧急派出来的,这时候,可能因为事情紧急,所以顾不得许多,臣以为,可以从这里入手。” 天启皇帝顿时冷下脸来:“你说的没有错,朕早觉得……这里头有猫腻。这样看来,这个秀才,不能轻易放了?” 张静一道:“此人的是南直隶人,而我大明对东南一带,其实已经日渐失去了掌控,不说其他,单说魏哥那边,派去了多少镇守太监,要嘛就是有镇守太监和地方上某些人同流合污,要嘛这些镇守太监,就被无故围攻,甚至还有锦衣卫被乱民直接绑了,丢进河里的事!” “这些年来,朝廷收商税和矿税,可是每年收上来了多少呢?这难道是寻常百姓可以做得到的吗?”m.DD-nEng.COM